“于是长公子督兵攻之,而泰山贼臧霸、孙观久在青徐,知悉地理人情,又处处立垒,一味据守顽抗,是以一时间,长公子与其辈僵持不下,估摸着还需花上一些时间,才得拿下彼辈。”
“呵。”袁绍发出一声讥笑:“臧霸、孙观等果真贼尔,不明大势,不明人心背向,竟是死心塌地追随曹孟德,却是有如孤魂随野鬼也。”
“谭儿也是。”吐槽完泰山贼,袁绍当着田丰的面吐槽起了袁谭:“如臧霸、孙观等,不过贼盗尔,谭儿以倍敌之兵,竟是这么久都未能拿下,当真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袁绍就算再偏爱幼子、不喜袁谭,也自知不宜在田丰面前说过分贬损袁谭的话,好歹是自家长子,得留些面子在,于是他只补了一句道:“发一道令与谭儿,令其努力向前,吾等他的好消息。”
“诺。”别驾田丰拱手应诺,接下了这一桩差事,而后继续通禀起了军情:“高览将军自河内递来消息,言是河南守将曹仁严守河津,他不得渡河,只在北岸与曹仁对峙而已。”
“拖住曹仁即可。”对于高览这一路人马,袁绍定的任务很是简单,只要求高览拖住曹仁这一支人马,没有做过多的要求。
“关中可有异动?”袁绍垂询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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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次都统河北大军南下,袁绍最为担忧的事情,即是关中刘璋趁机发难,到时候他一面要应对曹操,一面要应对刘璋,左右不免支绌,这一次南下中原的战事或将无功而返。
田丰摇了摇头:“并州牧高干传来的消息,言是关中没有动兵的踪迹,全然没有一点动静,此外邺城安插在长安的间细,也是说三辅一切如常。”
“怪哉。”袁绍疑惑了一声,他既担心刘璋兴事,又担心刘璋不兴事,就如眼下一般悄无声迹,且知道,咬人的狗不叫,天知道刘璋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。
“别驾,以你之高见,当下我与曹孟德兵势相交,而刘季玉无动于衷,不曾调兵遣将,是何缘故?”
田丰应声作答道:“明公,刘季玉当是想以静制动,眼下我军和曹军方才交手,局势还没到难解难分的时候,胜负也不够明显,这时候刘季玉自是作壁上观,不为所动。”
“以丰之见,待到我军和曹军对垒厮杀,将校疲敝的时候,刘季玉才会有所异动,而眼下对刘季玉来说,炉子还没有烧着,也就还没有到时候。”
“当真是耐得住性子。”袁绍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吾闻刘季玉青春方少,未想到全无少年意气,反倒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。”
夜渐次深了,天穹上云层越积越多,星月也就看不到了,同时秋风开始席卷,夹带一缕若有若无的寒意,袁绍顾念田丰年迈,经不得刺骨秋风,于是领着田丰往中军大帐中继续议事。
第二日。
从斥候的口中,袁绍得知曹军在白马城下胜过一场后,就引军南撤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