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弗惊觉自己竟然被亲手养大的女儿吓住了,虽没被发觉,但还是有些挂不住脸面,为了掩饰,也不好再去追刘妈妈了。
这时盛紘终于到家。
听说是去了寿安堂,王若弗也顾不上林噙霜了,当即眼眶噙着泪,往寿安堂跑去。
杨文远此刻和长柏说话,听说盛紘回了,也是跟着一起往寿安堂去,结果还未入门,就听见里面哭天喊地的,“官人你终于回来了!”,“官人!我不是在做梦吧!”,“……”
杨文远:……
“母亲是性情中人。”长柏讪讪道。
终于,里面哭声完,杨文远进了屋。
里面,王若弗正在感谢华兰的辛苦付出。
“官人你这被留在宫中一夜不归,可是把我给吓坏了,我一早便让华兰去皇宫内问问……”
这时,看到杨文远进来,盛紘宽慰了趴在自己胸前哭泣的王若弗。
“晚辈们在呢,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,注意些。”
王若弗流着泪,这才注意到杨文远和长柏也来了,点了点头,用手绢抹干脸颊蹚下的泪水。
盛紘看向杨文远和华兰,道:
“文远,华儿,此番辛苦你们了。”
盛紘出宫时,碰见了其他几个被扣留宫中的官员。
那可谓是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。
都觉得自家儿子乖巧知礼,肯定是被别人家的儿子蛊惑,才闹出这等事,所以一个个都是吹鼻子瞪眼。
如果不是刚放出来,再加上被困两天心力俱疲,不然怕是得当场打起来。
当然,盛紘也因此知道了官家没有别的心思,此次他们不过是杀鸡儆猴的鸡罢了。
不过到底这次杨文远和华兰为了自己尽心尽力,也是让盛紘老怀开慰,暗自庆幸当初让华兰嫁给杨文远是个好主意。
杨文远轻笑一声,看向华兰道:“这都是夫人在忙活,去了齐国公府找平宁郡主,又去了皇宫找皇后求情,我只是在家坐着。”
做好事,那是必须要说的!华兰不想拿在嘴上说,但杨文远这做丈夫的,自然要帮衬一手。
华兰只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做女儿应该做的,听杨文远如数家珍般的说出来,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。
盛紘点头,转头看向华兰,点头道:“华儿,辛苦你替为父奔波了。”
“父亲,这都是女儿应当做的。”
父慈女孝之后,盛老太太见盛紘神色疲惫,当即道:
“你在宫里被留了这么长时间,想必也是乏了,且去沐浴更衣,休息片刻。”
说着,看向王若弗接着道:“大娘子你也去看顾着,至于华儿和文远,就在我这用饭便是。”
盛老太太开口,在场人自无不可。
葳蕤轩。
盛紘在宫里这几夜,都是抢了走廊上花瓶的位置,睡在桌子上的,可以说是一晚都没睡好,腰酸背痛。
回了房,在王若弗的服侍下简单洗漱,躺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黄昏夕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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