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读书不进脑子,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再度将长枫一脚踹倒之后,盛紘又唤来家丁:“给我拖到祠堂去,在列祖列宗的眼下继续打!”
“三代余庆才有今日风光,谁知却险些被一犬子断送,今日即便是直接打死了,也好过全家送命!”
家族、仕途,无疑是盛紘此生最看重的东西,结果却是差点被长枫一朝毁了,这已经是触碰到了盛紘的逆鳞。
林噙霜眼见着盛紘这是来真的,看着家丁们把一直哀嚎着的长枫拖出去,她也顾不上装鸵鸟降低存在感了,连忙膝行而前,跌坐在盛紘膝前,扯着袖子哀求道:
“紘郎,枫儿可是你的亲骨肉啊!”
“就是因为亲骨肉,我才要让他记个清楚!”
看着林噙霜扒拉着自己,盛紘嫌恶的一甩袖子致使她摔倒在地,冷声道:“你的事可还没说呢。”
“紘郎~!”林噙霜再度贴了上来,企图让盛紘忆起往昔的情意。
“这孩子也是被你给教坏了。”
见此,王若弗在一语气旁冷冽道:
“我们这种文官清流,家规何等森严,你一个大着肚子,入我家门的东西,自己脸皮都不要了,还想着延祸家族,依我看呐,上梁不正下梁歪,都是养在你屋里养错了。”
说这话时,王若弗还轻瞟了墨兰一眼,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而盛紘同样看了王若弗一眼。
前面王若弗的话一直都很得盛紘的心,但这句话,却是将他也一起骂进去了。
毕竟林噙霜的肚子,可是自己搞大的!
不过盛紘也知道王若弗的怨气,想着她为自己操心,当下也不计较这些了。
转头看向下面跪着的林噙霜,厉声道:
“大娘子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,枫儿如今这副样子,心里没个数到处结交,想必也是受了你的影响,更别说你还……”
盛紘指着桌上的契纸,手指略微颤抖:
“你还敢私卖家产,更是……”
“紘郎,我错了,紘郎!”
在林噙霜的认知里,女人的眼泪向来是最好的解释,哭着认错道:“我知错了紘郎,我也是被迷了心窍,想到幼时家里的遭遇,慌忙之下才……”
“才席卷家产跑路?”
王若弗怕林噙霜哭得盛紘心软,见盛紘表情有些缓和,此刻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。
“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暮苍斋的卫小娘?”
王若弗知道盛紘进来对卫小娘颇为重视,也晓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当即道:
“卫小娘她就安分在暮苍斋里烧香拜佛,恳请主君平安归来,哪像你?老鼠挖洞一样没有旧情。”
“呃……”
林噙霜哭诉的话被王若弗一噎,有些接不下去了。
还想要调整情绪,组织语言,就听盛紘冷冷道:
“不必说了,从今日后,你就在林栖阁不要出院了,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!”
林噙霜一听这,感觉天都要塌了!
这不就相当于,自己今后就只能被软禁在自己院子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吗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