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不是说话寒暄的地方,众人当即准备一起进门。
不过此时华兰动作一顿,却是看到了邕王家的车驾到了,当即停住了脚步,同杨文远耳语道:“官人,邕王妃到了,我在这儿接待一下,你领着母亲她们先进去。”
杨文远也瞟了一眼不远处,正由女官拎着宫装裙摆下车的邕王妃,心中暗笑一声后,轻轻点头,领着王若弗等人先进去了。
“今日王妃大驾光临,实在是府上难得幸事!”等邕王一家整备好,华兰趁时迎了上去。
“平阳侯夫人有心了!”
邕王妃如今芳龄三十多,雍容华贵的脸上满地平和笑意,同华兰一起说笑着进府。
今日之事由不得她不开心。
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今日的平阳侯府宴请,宗室里面杨家只请了他们,没有请兖王一家!这是什么意思?不至于就因为今日一场宴请,就说明杨家在皇储之中彻底站队了自家,但这至少表明杨家不怎么待见兖王!
而杨家本来是一直拥立皇帝的决策,这番突然对自家示好。
莫非是从官家口里探出了些什么口风?一想到这,邕王妃就不由得高兴。
当然,这其中的大部分原因,邕王一家也能猜到是为何。
到底是因为上上月的事——兖王家臣邱三郎前脚在平阳侯府吃了酒,后脚就在酒楼里诱导平阳侯的妻族庶子,说出了皇储之争对兖王的看好,还致使平阳侯的岳父被官家扣留宫中三日。
这种事虽不说牵一发而动全身,毕竟不过仅仅一妻族庶子,但到底是兖王一系有裹挟杨家的念想。
这事无论如何都让人感觉膈应。
本以为杨家之后未对此做出回应,是杨文远少年持重,不想由此踏入皇储之争,只得咽下这口闷亏。
谁曾想是早就心有谋算,怕馆选受碍而已。
如今翰林院馆选一过,便请客设宴,广邀各家子弟,唯独缺了兖王一家……
‘到底是年轻气盛!’
一路途径平阳侯府府门、前院、外仪门、内仪门、后院、莲花厅,邕王妃迎来了一群大娘子的侧目惊愕和恭身行礼。
待华兰和邕王妃进屋上座后,身后原本闲谈叙话的大娘子登时议论纷纷。
“什么情况,怎么今日邕王妃来了?可曾听了什么消息?”
“这也不无道理,毕竟今日是这位年轻的平阳侯夫人第一次在府上大摆宴席,就算杨家再怎么不愿意卷入两位王爷之争,那也得捏着鼻子请上一回。”
“不过这位主儿来了,那等会儿兖王家的怕是也要来……到时候又是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”说这话的大娘子语气中有些埋怨。毕竟有邕王妃和兖王妃的宴席,在场人不说噤若寒蝉,但也是多有顾忌,生怕无意间卷入了两尊大佛的针锋相对,充当了人家的争斗筏子。
“不过今日我看倒未必……”
人群里,有一位和兖王家有些勾连,但不深的大娘子小心打量周边,这才小心翼翼道:“我听说,记住我只是听人说的,好像今日平阳侯府的请帖,没有送到兖王府上去。”
“啊?!”在场的大娘子都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。
大家都是官眷,政治敏感度都是一流,立马开始冥思苦想杨家此举背后的深意。
杨家可以说是早早就站到了官家身后,莫非……
一时间,在场人的眼神逐渐变得讳莫如深起来。
华兰领着邕王妃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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