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头。”
盛大老太太这番话已经暗示的非常明显。
无非是暂缓迫在眉睫之急,去母留子,再把那娼妓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,好喘上一口气。
‘不过这样也是治标不治本……’华兰心里暗忖道。
有孙志高和孙母在,那娼妓无非是打前站的,就算解决了,将来依旧有后继者一个接一个的出现。
华兰料想淑兰心里应当是不想再回孙家那个魔窟的,与此同时,她也明白了些今日盛大老太太还把自己喊了过来的原因,怕是存了让自己了解前因后果,同情加念着亲情之下,帮淑兰解脱的心思。
但话到底不好从自己嘴里开,于是华兰依旧静静听着。
果然,淑兰只嘴里哭喊着不知道,没有回答盛大老太太的问话。
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分明是不情愿。
“睁眼瞧瞧吧,她可是伱的亲生骨肉,如今被逼成了这个样子,后面还有几十年,你可让她怎么熬啊!”
说完,盛大老太太语气一顿,神色微整。
半晌后,轻声开口:
“我已经想好了主意,就叫淑兰和离罢!”
听到这话,在场人心头都是猛地一惊。
华兰同样如此。
心里虽然早有预感,但是事情真到了临头时,还是觉得惊讶。
如今这世道,素有“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家人”的想法,所以即便是许多姑娘嫁出去后,在别家过得不好,娘家人也大多只是劝慰安分,而未曾有过什么和离的念头。
特别是淑兰的嫡亲妹妹品兰,她现在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。
若是淑兰和离,品兰今后的婚嫁恐怕不大好谋算,平白掉了不止一个品阶。
显然,盛大老太太如今实在是看不过眼,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,要斩断这段孽缘。
李氏同样是神色一诧,脸上泪水一滞,垂泪道:
“母亲,您再想想吧,淑兰年纪还轻,若是和离了,将来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!”
“正是要趁她年轻,才好把事情断了,以后兴许还能图谋个好人家互相依托。”
给了会儿李氏思量的时间,盛大老太太才声音滞涩道:
“这么些年来,想必孙家母子那边的嘴脸你也是看透了的,这样的一家子,你叫淑兰如何熬过这一辈子?我人老心软,看不得自家孙儿生活在水深火热里,还能安心将养着自己舒坦。”
“索性现在趁着时机断了,免得再经受一生磋磨。”
李氏当下有些忍不住,哭出声来:
“都怨我,是我害了淑儿,当初被猪油蒙了心,瞧上了姓孙的这个狼心狗肺的杀才!一番真情实意,皆是喂了豺狼!
考不上科举也就罢了,只当我家没有这个运势,哪成想他还是个吃干抹净的白眼狼!”
盛大老太太叹了一口气:
“他考不上也是好的,现在我们尚且康健,他都敢这般如此放肆无情,若是真让他中了举,谋得了个一官半职,那岂不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,日后真把我们盛家当成他予取予夺的钱袋子了。”
盛大老太太看向立在一旁的李氏:
“你也应当明白,他是个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