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夫人今日邀你上门,可是有所求?”
刚才一番话已经让何大娘子说了个爽快,当下也没什么啰嗦话,直接将华兰所求的事说了出来。
陈和听得不住点头。
“你做得对,这等事直接应下就是了。既然那盛夫人能让我们办事,那我们只需痛快应下便是,反正不过是孙志高这个累举不第的秀才,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“而且只是做个见证,不管是她家办得好还是不好,都有人情可以落。”
这时,何大娘子又说道:
“那可不,盛夫人在我临上马车前,还说着呢,说我日后若是得空,大可以去汴京府上耍乐。”
陈和面露无奈:
“夫人,这是客套话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这是客套话。”
不过旋即何大娘子立马白了自家官人一眼,心中暗自愠怒:‘自家官人虽然有了攀附平阳侯府的心思,但这性子却是怎么也扭不过来,难怪这么些年都在县令这位置上窝着呢。’
‘不过现在能改变也是好的。’
何大娘子嗔道:
“但你要是把这件事办好,多出些力,让这事不生出波折顺利功成,那念着这情分,还是客套话?”
“对,还是夫人伱想的通透。”
对于何大娘子的气愤,陈和只面色平和笑了笑,丝毫不以为意,还跟着奉承了几句,当即就把何大娘子哄得高兴了,于是继续道:
“盛夫人能让你去找她打什么麻将,那么说明她家的府门今后能为我家开着,若是在此事上帮了忙,那之后的事都可以上门好谈。”
接着,陈和在房间里踱步起来,嘴里念叨着什么。
最后,他决定在何大娘子的提议上更进一步:
“光我一个人去,显不出我付出了多少人情和努力,这样,待盛家那边确定了和离之日,我便往金陵去封信,邀通判大人一同来观摩。”
这样想着,陈和又有了新思路。
他连夜喊来衙门里的衙役,让他们去寻那孙志高的错处,尤其是那突然冒出来的外室。
直接拿权位压人是下下策。
若是能拿到孙志高的错处,再辅以官威,双管齐下,才是上上之选。
陈和就不信了,孙志高这浪荡了这么些年,能找不出一点错处来。
但凡有些蛛丝马迹,在宥阳这地界里,总能被他找出来。
果不其然。
第二天。
陈和就拿到了手下人拿上来的许多证据。
陈和拿着有些厚的“罪状”,手上一边清点,一边啧啧称奇:
“真是没想到,这孙志高的日子可比我这个县令快活多了。”
陈和朝陈大娘子扬了扬手上的一张薄纸:
“大娘子入门不过半年,就入了三个通房,接下来每年房里都能新添佳人,这零零总总下来,屋里人都有十多个了。”
一时间,陈和心里是止不住的羡慕。
要知道,他作为宥阳县令,如今房里才不过一个侍妾而已,虽其中的大半原因,是和何大娘子这个糟糠之妻的感情甚笃,但瞧着别人这般得意,陈和心里就有些堵得慌。
不知者无罪,但是让我知道了,那你孙志高就有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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