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行出门去吧。”
彩簪明白自己这下必须是要搏一搏了,不然出了门去,自此便是断了希望。
于是她俯首行礼,低声道:
“姑娘,您不是要为主君寻门妾室进门吗?我自小跟着您身边长大,知根知底,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,况且还有身契在您手上,自是能安姑娘你的心。”
虽然方才在李妈妈的一番试探下,华兰就已经看出了彩簪的心思,但既然彩簪这么坚持,那她还是想要证据确凿,先从亲口听到彩簪承认。
眼下彩簪的话也不算意外。
同时,华兰更是看清了彩簪的嘴脸,心中一顿冷笑:
“好一个身契,说的好听,但若是日后真成了妾室,我一个勋贵大娘子,难道还沦落到拿着妾室的身契威胁的地步不成?那样岂不是更被外人诟病。
一样是要还给她的。”
完全是个空手套白狼的计策。
想法是想得挺好,但却是把旁人看的太蠢了。
“好一个从小长大,知根知底。”
华兰看着彩簪缓缓摇头道:
“我怎么就没瞧出你有这样的算计和心思呢?枉我还念着你的好,替你挡着家里来催婚事,你竟是这样回报我的?”
“上天怎么不劈个雷下来!”
“不是的,姑娘……”
彩簪还要辩解:
“我这样知底细的妾室,无论怎么也比外面找来的强上许多……”
华兰已经是懒得听了,只怪自己没看出来这彩簪竟是个这样的蠢材。
当即用手拍了拍,吸引来长青的注意后,挥了挥手,让他将彩簪带出去。
这一过程登时便引得彩簪的鬼哭狼嚎。
不过长青自是不惯着。
他还想起这彩簪竟是早有非分之想,不拿正眼瞧自己,心里很是不高兴,因此下手丝毫不手软,只一路将彩簪拖着出门。
屋外。
彩簪母亲和他哥哥看见一脸不善的长青,竟是拖着彩簪出屋时,脸色不由得一惊,不知道这才一会儿,彩簪又是如何触怒到了贵人。
“赶紧将她带回家,少在这儿碍眼。”
当下翠蝉不在一旁,长青也是没有顾忌,满脸嫌恶道:
“还有……”
长青指了指涕泗横流的彩簪,出言道:
“让她管好自己的嘴,在府里这样哭哭啼啼的,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是是,小人这便走,决不会让妹妹乱说话!”
彩簪哥哥只担心长青会怪罪下来,谁知长青只是让他们快些回家,不要在这儿碍眼,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,连忙将彩簪拦腰扶着一路往外走。
来时的路两人还记得,也不用身后一路跟着的长青指路,只闷头循着路往外走,竟是没有半分差错。
而此时也巧。
原本来时熙熙攘攘、时不时经过的女使下人,此刻却是一个都没有路过,只显得这一路走的静悄悄的。
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。
因此出了侧门外,听到身后一道响亮的关门声后,彩簪哥哥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一口白雾从口中喷出,他后知后觉的抹了抹额头,竟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