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思索道:
“换做是我,我定是要把这事闹得越大越好,径直入了大内,找到官家面前,再往文德殿闹上一场,若是这尚且不能成,那我也可以学学他家的手段。”
顾廷烨可谓是越说越兴奋,眉飞色舞道:
“他家能绑别家姑娘,我就不能绑他家姑娘不成?只要把那县主直接绑了去,还怎么成婚?再论也能拖黄了这事,想来依邕王和邕王妃的性子,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女儿许了一个鲁莽专横的男人。”
“东桓,你说呢?”顾廷烨意犹未尽的说完,还转头朝杨文远寻了一句认同感。
杨文远默默看了顾廷烨一眼,点头道:
“是仲怀你能干出的事。”
“是吧?是嘛!”
顾廷烨一拍手掌,转头同齐衡说道:
“你看,这事不就这么了结了吗?何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。”
顾廷烨旋即面露可惜道:
“就是现在你这婚书都落了名,也就不好再撕了,不然真就是在两家间惹出不死不休的死仇不可。”
也就是顾廷烨当下成了家,颅内想法生出了几分保守,不然按照他原本的脾性,那定是要撺掇齐衡来一次真男人的冒险不可。
杨文远扭头瞧了一眼大言不惭的顾廷烨,眼神带着不可思议。
你这哪来的脸说可惜的?
照你说的那般行事,那两家也和结下世仇没区别了好吗?
谁家女儿奴,而且还是一公一母的,能忍下这口气?
齐衡脸色木然:
“邕王是将要入主东宫的,这说不定会是毁家灭族的祸事。”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啊!”
顾廷烨继续说着大道理:
“既然你想要随心所欲的活,那就要敢于冒险,敢去争,去抢,我看你就是从小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惯了。”
“二叔话里意思,如今闹到这般田地,都是我的错了?”
“当然了!”
顾廷烨掷地有声道:
“若是你早早不顾及什么颜面,考什么功名,直接拿把刀,架到自己脖子上,找到国公和郡主面前以死相逼,这事不是早就成了吗?何至于现在还要被人按着头强饮水。”
齐衡登时看了顾廷烨一眼,苦笑一声:
“那依二叔的意思,我就是要成了一个为了情爱,不顾父母生养之恩,强按他们饮水之人了?那与当前有何区别?”
“这……”顾廷烨语气一滞。
他这时念想到,若是自己母亲白氏没死,自己此时看上了一个入不了母亲眼的姑娘,莫非以死相逼才行,那自己会如此行事吗?
“罢了,这事闹到如今这地步,已是无分对错了。”
置身处地是天底下最难的事,也是不可能的事。
公说公有理、婆说婆有理才是天下常事,杨文远当即拦下了两人的争论,只将顾廷烨按着坐下,而后一路送着齐衡出门。
“不对啊!”
等杨文远相送完齐衡回来,顾廷烨突然惊叫一声,引来杨文远的侧目:
“你这是又要闹什么?”
顾廷烨登时脸露恍然道:
“这事也不光干他齐家的事,还有明兰那儿呢?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