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好……好巧啊!”
眼见着居然是杨文远当面,荣显当即也是神情一愣。
‘今天不是那两家结亲的日子吗?杨文远怎么在这儿,他没去?’
杨家和齐家门第相当,齐衡和杨文远又有盛家书塾同窗的情谊,荣显本以为杨文远今日应当在齐衡的婚宴上了。
谁曾想竟然在这遇见了。
心念思忖间,原本一直在地上打滚的三人,眼见身前恶人被吸引了注意,一时间都是赶忙手脚并用的爬起身,往远处跑去。
这佛,今日不礼也罢!
荣显自然也是发现了的,不过杨文远当前,他也已经打了一顿邕王家的狗出气,当下也不再计较,任由几人仓皇逃离。
他则是缓步走到杨文远近前。
“小公爷家没给你递帖子?”荣显看了看杨文远,又往后头眺望了一眼,见了守在远处的侯府随从,出声问道。
杨文远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荣显的问询,而是仔细瞧了瞧身前的荣显。
只见眼前人原本沉稳、深沉的眉宇,此刻又恢复了往昔的放荡纵意。
即便是在杨文远面前,也没有收敛太多。
而且与昔日相比,更是多了一分阴郁。
杨文远心中情绪略感复杂,只觉得眼前人像是刚踏上一条坦途,就被人重新拽回了荆棘小径一般。
“今日随同夫人一起来观内还愿,便不去了。”杨文远答道。
荣显脸色稍霁。
他料想这应当是杨文远特意为了避开参加婚宴,这才选了今日来城外还愿。
虽不知是与齐家、还是邕王府生了什么龌龊,但好歹现下不算自己的敌人,用不着记在心上。
没错。
荣显已经暗暗将今日所有去齐家参加婚宴的人,都记到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了。
只等日后寻着什么机会,就要报复这群阿谀逢迎、落井下石的小人!
“你这是……?”既然被人当场抓到了,杨文远也只好表现出一副自己刚来的样子,朝荣显背后面露疑惑道。
荣显瞥了眼那几人离去的背影,毫不在意道:
“没什么,只不过是教训了几下不识货的泥腿子罢了。”
杨文远点了点头,而后面露关心道:
“到底现在大理寺和开封府都在邕王殿下手上管着,他家又素来看不过眼你家,你这时还当收敛些才对。”
“这有什么?”
荣显的脸上浮现出桀骜的神情,哼声道:
“他已经做过火了,难道现在还敢触别人霉头,动我不成?我倒还想他来掂量我呢。”
说着,荣显表情突然阴沉了下去:
“左右最后决定权都不在我家手上,我今后也不用再上进给别人看了。”
显然,荣显现在已经看透了。
不管自家如何挣扎求生,在某些人眼里,都不过是秋后蚂蚱般的无力蹦跶,觉得可笑至极。
而且事实也确实如这般无二。
那荣显索性也就不求什么上进了。
既然无论如何,自家命运都由别人摆弄,那自己还发奋图强给谁看?
索性还不如顺着自己心意,肆意妄为的过活才好。
听荣显这样说,杨文远也明白了他的心思。
今朝有酒今朝醉嘛!
哥们现在摆烂了!
不过杨文远却也决不相信,荣显就真如他嘴上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