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又比如,除掉其他的“备选”,让自己成为官家的唯一选择?
这么一想,更是让本就已经接受偏安一隅事实的赵宗全心中惴惴不安。
虽是机遇,但更多是潜在的风险!
这便是赵宗全时常看着舆图,心中计量着汴京到禹州日程的原因。
“你懂什么!”
赵宗全这几日可谓是听了不少赵策英的牢骚,当下不由反驳道:
“你就只看得见好的,但其中风险却是全然不顾!”
“这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赵策英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何而担忧:
“我们禹州这儿既不是关隘要地,也不是什么富裕之所,就算是汴京里的那两位对在外的诸王有提防,但怎么也不会记挂到我们。”
赵策英就差直说:爹,您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,就我们这点实力,谁会把我们放在眼里?
我们只是顺路沾光,何必如此杞人忧天?
赵策英说的意思,赵宗全自然也明白。
但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啊!
这么些年来,赵宗全早就养成了谨慎稳重的性格。
用赵策英在背后腹诽的话来形容,那便是只要外面的雨下大些,自家这位老父亲都不敢出门。
“你不懂,人心最怕猜忌!”
自打官家密诏下来后,可是让赵宗全这段时间都没睡好觉,当下面色下略显疲惫,说道:
“何况我们还是太宗后脉,其中牵扯更是繁多!”
赵策英无言以对,只好道:
“但当下陛下诏令已经到了,就算您如何忧心也是无用的。”
“还不如踏实睡觉,以观后效。”
说着,赵策英又突然出声问道:
“不过您这几日一直盯着舆图作甚?”
“我在算汴京到禹州的日程。”
“啊?”
赵策英面露诧异。
算汴京到自家的路程干吗?
莫不是……
莫非自家谨小慎微一辈子的老父亲,心中还有冲劲?
见着儿子惊疑的眼神,赵宗全当即没好气的横了赵策英一眼:
“我是看汴京到这儿的,不是这儿到汴京的!”
“哦。”
赵策英老实点头。
这时候两路来回的日程并不完全一致,毕竟若是途中有水路,那顺流和逆流之间就得抉择,而后水路、陆路更是要权衡一番。
所以可能会有几日功夫的差异。
“不过几日之别,这有什么可看的?”赵策英当即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闻言,赵宗全叹了口气:
“天使虽是携着密诏而来,谁知中途有没有走漏了什么风声。”
若是官家正值壮年之期,即便选出了太子,赵宗全也不担心密诏之事会被人知道出去。
但偏偏当下官家身子不好,又选定了个不是亲生太子,当下更是给自己这个皇储备选人员发了一封密诏过来。
他们父子俩知道这密诏是安抚之用,但别人不知道啊!
一旦别人知道官家给了自己密诏,那保不齐人家就猜测这是“继位诏书”呢?
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