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那刺客不说,他也能猜出这是两伙不同人。
实在是行事风格差距太大。
一个像是敷衍任务式的,与其说是刺杀,更不如说是“提醒”。
而另一个则是生死搏命。
“其中必有一家是京城里的那两位!”赵宗全思忖一番后,缓缓开口道。
“是的,父亲!”赵策英跟着点头道。
而后赵策英脸上又是迥异于赵宗全的担忧,反而是神色振奋道
“父亲,我们上京吧!”
闻言,赵宗全登时诧异地回过头,面露不可思议道:
“你说什么?”
“父亲,孩儿说上京!”
赵策英眼神坚定,开口道:
“前头那一伙贼人暂且不论,就单单后头那一波刺客,虽咱们暂且不知是京城里的哪位,但我们大可把这事告到官家面上啊!”
“你说什么胡话呢!”
赵宗全的第一反应,便是拂袖道:
“我们现下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看着呢!在自家府中,自身安危尚且不能保证,更何况去路途遥远的汴京?”
“到时恐怕就不止一波刺客了,我们恐怕是要凶多吉少,能不能活着走到汴京城都两说!”
赵宗全当即温声开口道:
“我们这些日子只需躲一阵儿,等官家确定太子之位归属,届时大局已定,自然是安全无忧。”
赵策英却不认同自家父亲的观点。
“可是父亲,若是今日刺客是‘太子’派来的还好,多半只是来警告我们一番,不让我们对帝位产生幻想,错过这一次,多半也不会再费力了。
可是,您想没想过……”
“若是这刺客,是其中失意者派来的呢?”
赵宗全闻言眉头一皱:
“此话是何意思?”
见赵宗全肯听自己解释,赵策英心中一松。
他自是不愿意放过这千载难逢的“进步”机会。
再加上有了今日夜袭,这更是让他踌躇满志,看到隐约出现的曙光。
“父亲,你想一想,若是今日之事,是出自那位痛失太子之位的手笔……”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他已然失去了太子之位,又为何要来袭杀我们这样的更后位的人选?”
赵宗全登时面露惊疑,赫然转头与赵策英对视一眼: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!”
赵策英肯定点头,目光炯炯道:
“无非是他不甘心失去这百年难遇的机会,所以要冒险走一步险棋!”
“而他又不希望自己被人坐收渔翁之利,所以这才想要清除后患!”
这便是今夜刺杀后,赵策英心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念头。
他心里一万个希望,今夜的幕后主使是争储的失意者!
这就意味着,他们父子,就有渔翁得利的可能!
而且,当下理由也是现成的!
我才刚刚受到了官家密诏,后头就有人来刺杀和抢密诏,我心里担心社稷安危被奸人所蒙蔽,为此不顾自身安危,特来面见陛下。
这怎么不算合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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