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舄石弯腰拿起来木勺,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,从里面舀了半勺,把勺子涮涮,把水倒在井沿外,他又舀了满满一大勺,站起来对孟郃见说:“孟大人,您先尝尝?”
孟郃见是出于谦让,还是出于面子或者是害怕有毒,不得而知,他说:“太凉了,冬天我不喝冷水,年龄大了,肠胃也不行了。”
舄石低头想喝,看孟郃见盯着自己看,东觉的目光也看向自己,突然想到孟郃见不喝,或许是嫌赃,就抬手,把木勺高高举起,水往下哩哩啦啦的流,像是断线的珍珠,仰起头,让水滴在嘴里,喝了一小口,咽下去,顿时喉咙清醒甘爽,又喝了一大口,整个口腔有种甘甜沁香的感觉,他端着木勺对孟郃见说:“香甜可口,犹如甘露,这样的水酿出来的酒,肯定好喝,不行你试试。”
孟郃见虽然摆手,但是拒绝的已经没有刚才坚决,往前走挪动身子,头也伸出来,目光盯着水井看。
舄石弯腰想给孟大人舀水,但没有急着站起来,而是舀了几勺,倾倒出来,水依然不多不少,满而不溢,他盯着水中看,水清无色,往里暗黑深邃,如同眼睛也盯着自己看,他的身体不觉弯下来,头要接触水面了。
就听得人喊叫自己:“舄石!你干什么?”
舄石突然感觉自己要钻进这井里,井有一腰粗细,人可以下去,他吓的一个激灵,站起来,头晕目眩,后怕的看着远方,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恐惧和慌张。
“你要洗头?喊你几声,聋了吗?”孟郃见说道。
“嗯嗯,突然感觉这水很清,我想看看你们是什么?”舄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,这井里好像有种什么神奇的力量,让自己不由自主,他突然害怕起来,想起来滇海陆地遍布海眼的传说,小时候就听老人说:“泉眼、河流、洞穴都是大海的眼睛和滇海的嘴,都和滇海相通,如果作恶多端的人,会被吸进去,洗涤心灵,但是进入容易,却从来没见一个出来的。”
舄石不寒而栗,他把木勺放在井水边,说道:“确实有点凉,孟大人肠胃不好,最好别喝了。”
后面武华喊道:“舄石,你去门口看看,西山王把人送到门口了。”
“哪个门.....”舄石脱口而出,他想哪个门口,千万别是北门桥,即使和车马分离的门口也走了好半天,但自己不该问的最好闭嘴,答应一声,跟着门口给他摆手的侍从出门。
武华在后面说:你们三个都去,留两个侍卫,其他人,由孟郃见和葛壮蔼两位大人带回军港,舄石和车马留下,你们回去吧。”
孟郃见差点没骂出声来:“狗日的,早饭到现在,天都快黑了,饭都吃不上......”再骂也要执行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得不低头。
葛壮蔼也看出来,这是东觉在玩弄武王,但是自己不能说,也没有机会说,即使说了,也没什么用,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,虽然说没有兵士,从守桥人到这侍从,再看这里面的布局和地形,哪一个不是危机四伏,各个都是深藏不露,如果想要自己的命,真的的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还来要人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