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鞋面擦得油光滑亮的,鞋架旁还吊着鞋油和小刷子。
正方形的小客厅里,一台小壁挂小电视,正对着一张简约风沙发,套着沙发套,没什么褶皱和污渍,茶几上摆着一瓶插着雏菊的花瓶,花瓶是那喝可乐的玻璃瓶,瓶里水清澈透亮的,还有些彩色小石子。
桌上还有个喝水的陶瓷杯,再无他物。
“你老舅我不是经常一个人外面过混日子么,怎么样?这小日子收拾得还不错吧?”
林季华得意地进了厨房。
“你先在沙发那坐会,这屋有两卧室,专门给你留的。”
林季华已经从厨房里拿了条围裙,围在身上。
只是这老帅哥穿着一身花花浪子的衣服,围着条粉红色的围裙,看起来有趣得很。
“给我留的?”
许青山意外地把行李放下,也没去沙发上坐,就靠着这房子中心墙柱,这墙柱四四方方,一角贴客厅,一角贴厨房,还有一角贴着卧室和厕所,倒是紧凑得很。
“对啊,你姐要是放假也不会想来鹭岛,大了,有自己想法了。”
林季华有些感慨。
手里已经开始收拾案板上的菜和肉,厨房虽小,但灶台上大小厨具排列有序,调料袋上都有夹口,油烟机有些泛黄,但收拾得干净,冰箱门上的冰箱贴记录着各种食材的日期。
“老舅,你这小日子,还真不像是普通人能过出来的。”
许青山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,想起了当初在龙江住的日子。
似乎也是这般,屋子不大,处处开花。
“啥不是普通人能过的啊?我这都跟你阿嬷学的。”
林季华刀工好,案板蹭响。
豆腐切丁,萝卜抽丝,牡蛎泡洗,要做份海鲜豆腐煲。
兄弟姐妹五个,林季华手艺最好,以前开过路边摊的,那一手炒饭更绝。
只不过。
林季华这么一提,许青山再度回头看看这小屋四周,乍一看似曾相识,再看却满满都是影子。
“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林季华手里动着,见许青山不说话,出声问道。
“挺好的,学校帮我把她安排到了京城大学第一医院,还请了海外专家过来针对性治疗。”
林季华手里的刀顿了顿,站了片刻,稍稍别过头去,看着窗外,又问。
“老三呢?”
“小舅.也挺好的,陪着阿嬷呢,等阿嬷身体好些了,我想让小舅在京城帮我操持一些事情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林季华转过头来,脸上是笑容。
只是许青山方才已经从那擦得亮堂的窗瞧见了二舅的表情,也不知该说是释怀,还是难过。
“那就好。”
明明说过的话,他却又念叨了两遍。
“还好我们老林家有你个有本事的,你放心,有什么事,几个舅舅都会替你扛着,你是在替我们做的。”
“那也是我该做的。”
许青山知道上一代人在责任和呵护之间的别扭。
这种感觉,就像是老妈一样,他们兄妹几人,倒是一脉相承。
话说完,甥舅两俱是无言,许青山也就到外面沙发坐着,看会手机,陪江浣溪聊会天,也在龙江会的群里参与了点话题。
林季华动作利索,三下五除二就做完了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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