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等等,你为何记得如此清楚,莫非你和张大人一样过目不忘?”
张夏嗯了一声。
世子惊疑不定:“张家人都有这能力吗?”
“不,只有我和我父亲。”
此时,张夏将白鲤的衣服整理好,又起身给自己擦拭身子。
她自顾自说道:“我父亲入赘似的娶了我娘,曾被徐家约定,不准纳妾、不准休妻、不准……反正规矩多得很。待生下我之后,我一岁半时便可将经义倒背如流,于是我娘忽然允许我父亲纳妾了,不仅如此,徐家还想尽办法的给他送女人。”
世子恍然:“为了让张大人再生一个像你一样的……男孩?”
张夏笑了笑说道:“是的,我娘与我爹约定好,若再生得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,需过继给我叔爷当孙子,姓徐。”
世子知道,张夏口中的叔爷,便是当今内阁首辅徐拱。
徐阁老唯一的儿子徐术借缘觉寺法会死而复生,如今一心修道不曾婚配,枯坐在钦天监里。
徐阁老此举,大概是想为徐家再寻一人,续百年兴旺。
世子感慨:“世家为了传承,当真不遗余力。”
“擦好了,世子回来吧,”张夏重新束拢自己的发髻,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铁条当发簪,替换掉自己那枚显眼的红玉发簪。
世子回到白鲤身边盘坐下,忧心忡忡:“陈迹为何还未回来,别是出事了吧。”
然而就在此时,白鲤缓缓睁开眼睛,声音孱弱:“哥,你刚刚说陈迹怎么了?”
世子惊喜道:“你可终于醒了,让我摸摸额头……还是这么烫啊,得尽快诊病吃药才行啊。”
他要从白鲤额头收回手时,白鲤却忽然攥住他的手腕:“哥,陈迹呢?别转移话题。”
世子乐呵呵笑道:“陈迹出去为你寻药,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白鲤躺在地上,眼神直勾勾盯着世子:“哥,你撒谎!”
世子急了,白鲤早不醒、晚不醒,偏偏这时候醒过来!
还未等他想到如何应对,却听炼铁作坊外有人骑快马匆匆而过,并高声呼啸着:“偏将有令,二大营即刻集结,挨家挨户搜查每个角落,不放过任何一个外乡人,那些外乡人就在军镇之中!”
世子与张夏面面相觑,眼中皆有惊骇:“他们怎么知道咱们就在军镇里?”
世子疑惑:“陈迹将咱们出卖了吗?不,陈迹不是那样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