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布条有些怔然。
许久后,陈迹搬来梯子,爬到树上摘下了属于白鲤的那一根布条,慢慢解开。却见里面写着一行隽秀小字“与君年年岁岁,岁岁年年”。
他看着这行小字,目光仿佛穿过磅礴大雪,与那一日杏树下的白鲤郡主对视。
杏树上的红色在脑海里绽放,如记忆里的锚点,变成脑海里的年轮,旧时与新日从此不同。
陈迹将红布条揣入怀中,出门翻身上马,大雪里飞驰的骏马与少年郎,就像说书先生故事中的人物,都是江湖里的不归客。
……
……
翠云巷里。
陈府管家正在指挥小厮扫雪:“把大雪扫干净些,若老爷从府衙回来滑了跤,小心你们的皮。”
此时,一架马车缓缓驶进翠云巷,陈礼钦掀开马车走下马车。只见他一身鲜亮的红衣官袍,眉宇间却没了往日的威严,反而阴沉得压抑。
刘家谋反已平定,可他写下的讨贼檄文,却与那位冯先生一起消失了。
此事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,若真有人拿讨贼檄文追究,他与刘家便是谋反同党。
陈礼钦不知道该与何人商议此事,也无法商议此事,只能将此事压在心中。
管家见他回来,赶忙对府内喊道:“老爷回来了!”
陈府内,正有一位端庄典雅的妇人迎来,只见妇人站在门槛内温声道:“老爷近些日子有些咳疾,妾身已命人炖好银耳梨羹,您赶紧进屋趁热喝了吧。”
陈礼钦无声的点点头。
妇人又温婉道:“老爷,问宗如今将自己锁在屋中,连他的丫鬟女使也不让进,今晚您与他聊聊看看是否有什么心结。”
陈礼钦应了一声。
下一刻,巷子外传来马蹄声。
陈礼钦转头,愕然看向马上的陈迹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门槛内的那位妇人看见陈迹,也柔声问道:“突然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,是不是缺了银子用?”
众人目光中,陈迹马蹄未停。
管家挡在陈迹路上:“老爷、夫人与你说话呢,你……”
陈迹面色沉静,右手一勒缰绳,战马豁然扬起前蹄,狠狠朝管家踏去!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