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梁氏沉默两秒,赶忙说道:“妾身并非要为问孝求情,如今妾身知道问孝犯下弥天大错,委屈了陈迹,日后妾身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。问孝,快给你父亲认错!”
陈问孝慌忙哭嚎:“父亲,儿子知道错了!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陈礼钦面色稍有缓和,手中落下的哨棒也慢了些:“陈迹自幼丧母,已是不幸,你这做兄长如何忍心这么对他?再者,这些年来你赌博落下巨大亏空,沾染恶习,科举之前罚你禁足,不许再独自出去玩耍!”
梁氏答应下来:“老爷放心,妾身一定会对问孝严加看管,绝不许他出府半步。陈迹那边,妾身定会多多体贴,为他寻一位最好的授业先生,为他寻一门最好的亲事,吃穿用度都给他最好的,月银也和问宗、问孝一样。”
陈礼钦面色再次和缓,手中哨棒举在半空中,终于不再落下。
陈问孝见父亲停下当即顺坡下驴,从长凳上爬起身子:“父亲放心,儿子今后一定改过自新。”
陈问宗皱起眉头:“谁让你起来的?”
说着,他挽起袖子,从陈礼钦手中接过哨棒,狠狠地抡了下去:“何为‘智’?”
陈问孝哀嚎一声:“啊!哥你做什么?!”
陈问宗发怒问道:“我问你,何为‘智’?回答我!”
正当此时,又有小厮一路小跑赶来:“老爷,知府张大人携儿女来访。”
陈礼钦皱眉:“他来做什么?”
小厮低头:“小人不知,张大人也没说。”
陈礼钦抬手止住陈问宗:“先不急打,莫叫外人看了笑话。”
可陈问宗没有理会,只自顾自的抡下哨棒:“何为‘信’?”
陈礼钦见状,心中叹了口气。
他对梁氏吩咐道:“我去门口相迎,莫叫张拙到后堂这边来。”
……
……
陈迹沿着通幽曲径往后宅走去,他回到听泉苑,看了看满院子的瓦片与青砖,而后在摞好的青砖上坐下,发起呆来。
乌云轻盈的跳到他膝盖上喵了一声:“解气了吗?”
陈迹撑着下巴,眼神望着院子角落,随口答道:“没什么解气不解气的,陈礼钦这种人,舍不得对陈问孝下死手,梁氏又是个能言善辩的,不会拿陈问孝怎么样的。正所谓有熊孩子就有熊父母,但凡他们舍得下狠手,陈问孝也不会是这副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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