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视片刻,本想找个由头再训诫一番,可见她如此虔诚悔过,只得摇摇头走开。
陈迹解释道:“想救郡主,便要铤而走险,我们未来少不得作些犯禁之事。若让旁人知晓我们想救郡主,我们悄悄做的事情都会被人联想到我们身上,所以白龙才会交代我,要有城府。刘曲星不是一个擅长保守秘密的人,让他知道得太多,反而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他站在院子外,看着敞开的院门,还有屋内点燃的灯火,若有所思:“我记得出来时熄了灯的,大半夜谁会来这里?”
夜色里,王贵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哀求道:“夫人救我。”
正犯愁呢,陈问宗送来了一场及时雨。
王贵继续说道:“张家人不必理会,等咱们到了京城,进了陈家大宅,他们总不能天天来陈府。再说这两位生肖,小人在京城也算是有些至交亲朋,小人的母亲在宫中也有些人脉,定会帮您查明事情来龙去脉。若陈迹与阉党沾染……老爷平生最恨阉党,必不容他。”
陈迹看着那串佛门通宝,神情意味不明。
陈迹放心走进屋中,却见到屋内已点燃了炭火,窗户开着缝隙透气,陈问宗卧在屋内的螺钿茶案旁睡着了。
他缺银子吗?他缺。
屋内镂空铜炉里飘出淡淡青烟,檀香味道随着青烟一起散溢开来。
梁氏两条细细的柳叶眉微微挑起:“那可是我陈府三公子,我留着与他有仇之人作甚?自作聪明。”
梁氏平静道:“你又没死,谈何救不救?白天刚被问宗杖责过,此时不好好休息养伤,来寻我做什么?”
与此同时,陈府佛堂里灯火未熄。
陈迹:“啊?”
陈迹面色一变,屋中烛火也随之晃动了一下:“兄长,这不好吧,我才刚回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乌云还是有些闷闷不乐。
乌云震惊:“猛猛的!”
陈问宗被提醒,赶忙说道:“想到你这屋中还未点燃炭火,便命人将我屋中西山窑的银丝炭给你搬来了。此物无烟无味,可温吞烧至三个时辰,用来取暖过夜再好不过。”
他费了好大的劲,才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只手串来,温声道:“陈迹,我今日又细数问孝供状上的罪责,他这些年里前前后后以你的名义,在各家赌坊里赊下了一千七百两银子。为兄不能让你平白蒙受这等冤屈,他冤你的账,我便从陈府公中支取了给你,算做补偿。”
梁氏沉默片刻:“王贵,你求错了人。你惹的是陈迹,只要他的气不消,老爷的气就不会消。你若足够聪明,便知道该怎么做;若不够聪明,就留下看顾产业吧。”
他需要银子,需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