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赶忙道:“殿下过誉了,犬子不成器,当不得人杰。”
太子诚恳道:“陈大人莫要谦虚,陈府藏龙卧虎呢……”
陈问宗忽然挺直身子,打断太子话茬:“殿下,现在恐怕还不是谈笑风生的时候,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陈礼钦皱眉道:“问宗,不可对殿下无礼……”
太子抬手止住陈礼钦,看向陈问宗说道:“问宗贤弟但讲无妨。”
陈问宗朝太子躬身拱手道:“我陈家三十四口遭歹人暗害,此事不能不了了之。他们虽只是卖身我陈家的下人,却也是三十四条活生生的人命,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。”
太子恳切道:“问宗贤弟不必担心,此事我必然给陈家一个交代。来驿站之前,我已交代一名羽林军快马出城,待他到了天水县,便会通过驿站将奏折六百里加急送去京城。届时,父皇定然会调拨解烦卫与密谍司前来,彻查此事。”
陈问宗松了口气:“多谢殿下!”
……
……
夜晚的固原没了摆摊的商贾,街道比白日里宽敞许多。
羽林军拱卫着太子与陈家人在前面走,陈迹等人慢慢缀在后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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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骑着小矮马凑上前来抱怨道:“公子,那周将军好不懂事,这时候凑上来与你寒暄,不是想害您吗?”
陈迹不动声色道:“他许是性子直率,并未注意此事……毕竟我身份卑微,他害我毫无意义。”
他判断周将军确实是无心之失,但对方到底怎么想的,此时也无从探究,只希望自己别因此被太子惦记上。
说话间,前方有一骑羽林军扯着缰绳拨马回来,笑着与张铮、张夏并肩而行:“张兄、阿夏,京中一别,许久不见。”
张夏策马而行,看都没看他一眼,冷淡回应道:“齐斟酌,‘阿夏’不是你能叫的,要叫先生。”
齐斟酌哈哈一笑:“如今你已不是国子监的先生,我也不再是监生,何必搞得那么生份。怎么几年过去了,性子还是这么冷。”
张铮没好气道:“我妹不想搭理你,滚一边儿去!”
齐斟酌皱眉道:“张铮,你说话客气点儿,爷们如今可不怕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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