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告病推辞不来。
现在新官制改革了数年,湖广还未被惠及到。不着急,凌抚台已就任,这次乡试虽然被宵小扰乱,只不过是推迟半月而已。
现在已重开乡试,录取的乙丙三科举人,按照律制将分拣本省为官。等到他们培训期期满,抚台会优先安排到辰州府、永顺府。
此外吏部会选调五百名国子监和学院招录生,分到各省锻炼。本督找方天官要了五十个名额,届时也会优先分到辰州和永顺府。”
全慎勇惊喜道:“那可太好了。多谢督宪。”
王一鹗挥了挥手,“改土归流,永顺府和辰州府是另一处战场,最是锻炼人的地方,好钢用在刀刃上,希望你们辰州府给湖南,给吏部好好锤炼几把好刀来。”
进到辰溪县衙里,王一鹗在全慎勇的陪同下,找徐耕田谈话。
“辰溪县事繁吗?”
“回督宪的话,辰溪县事不繁。此地百姓苗汉五五开,苗民平日自行其是,就算有纠纷也是各寨内部或互相协商,少有到县衙告事。
汉民多为此前的辰州卫军户,还有部分商旅。行事彪悍,多有纷争却喜欢自行处理。
此外本县检法官、司理官尚缺,鞫谳之事难以遵行。”
王一鹗笑着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侦办、缉捕、检法、司理一肩挑,一手包办?”
徐耕田双手一摊,十分干脆地答道:“没错,如督宪说的一样,我什么都做。还有征粮、县试、祭祀、修桥、河堤.其中最令下官头痛的是县试。
因为学子不足,溆浦县的学子也到辰溪来考试,叽叽喳喳,闹得下官头大。”
“你是什么功名?”
“南京国子监监生。”
王一鹗猛然想起,“前些日子长沙城传的县试笑话里,那位主考官就是你?”
“对。当时下官第一次任考官,东拼西凑,凑齐了考题,制诗诗名却犯了难,想了三五天都想不出来,临考时随意点了个《明月》为题。
有位乡下教书先生写了一首诗,‘团团离海角,渐渐出云衢;此夜一轮满,清光何处无?’。
下官见教书先生考了十来年,连个庠生都考不上,一时怜悯,便说他,意思是好,可就是没韵,有韵本官就点你。
结果这个教书先生叹息道,我就是没运,才一直教书,要是如大人一般有运早就做官了。当时把下官气得都笑了,活该十年未中,当即把他赶了出去。”
王一鹗笑了,“而今天下读死书的人太多了,只知其字不知其义。这样人的还考什么啊,就算侥幸考出来,也是浑浑噩噩,与国与民无益。
供销社,还有工商实业会陆续进入辰州府,这种读书人可招录进去做个账房或记室。百姓中读书人不多,工商大兴,又急需能识字算数的人,不要浪费了。”
“遵命!”
又问了辰溪县其它的政事。
田赋没有一年是能缴足的。此地多山寨苗民,结寨自保,外人少有踏入,官府没人敢到山寨去收粮食。
只能在县城附近征收,那里多是世家地主,以及军户转过来的民户,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。
怎么收?“督宪,此地苗汉杂居,民风彪悍,偏偏官吏缺员,又招不齐衙役快班。县衙毫无威严。年年征粮不足,次次磨勘为下。
此前辰溪县有知县和县丞,吃了两三次磨勘劣下后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