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祁公公了。我们循例吧。”

    带队的警官眉毛一挑：“栾公子是吗？”

    要是跟以前秦淮河那些盛宴比起来，奢华程度就差得太远了。

    这位爷可是京师酒楼的“公敌”，爱喝酒，爱狎戏。酒品不好，看到唱曲的歌姬就要动手动脚。

    “混蛋，我记住你了，我要灭了你！”

    有人敲门。

    此事谁在后面怂恿唆使，奴婢也是知道，无非就是通政使的位置，让人心里起了波澜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京师名楼太白楼又开始一日中最繁华的时刻，车水马龙，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冯保流着泪，哽咽着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
    要是还在秦淮河，必定是“五陵年少争缠头，一曲红绡不知数。今年欢笑复明年，秋月春风等闲度。”

    他闻声转头过来，看到进来了一队警官。其余两人老实地往旁边一站，栾永芳却不怕，双手伸直，把衣袖抖了抖，嚣张地问道：“知道我是谁吗？敢来坏我的兴！”

    朱翊钧目光在栾凤儿脸上扫了一眼，二十多岁的少付，正是风华正茂时。

    正是栾永芳。

    好了，他的脸两边肿得一样高了，眼睛也睁不圆了。

    女子肌骨莹润，举止娴雅。身穿赭黄大袖衣，披深青色霞帔，上织金云霞龙纹。下着红色织金彩云龙纹襦裙。三博髻，缀有鸾凤金宝钿花九朵，金簪两只。

    四楼雅间“天姥山”里，张四维不安地问沈一贯，“你看清楚了，真的被警察抓走了？”

    掌柜的脸就像皮影戏，来回闪动了好几下，他左右看了看，凑到带队警官跟前：“警官，那人是冯府的公子。”

    张四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朱翊钧摆了摆手：“这酒席是皇后置办，要谢你谢皇后吧。”

    “朕的姑姑宁安大长公主，下嫁驸马都尉李和，生有一女一子。其女李素儿生于嘉靖三十五年四月，现在十六岁。

    有清淡，有辛辣，都做得十分精致。

    走在路上，周围十分安静，让栾凤儿心头猛地想起一句话。

    出来后老爷告诉自己，刚才说话的太监叫刘义，御马监太监，内廷三大貂珰之一。

    “奴婢冯保携家眷栾氏，拜见皇上陛下，皇后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兄弟们，走！”

    “眼看计谋要成了，他怎么被抓了？谁下的手？潘应龙？”

    可他又得罪不起，被砸被打后还要舔着脸巴结他，好生把他送回冯府，甚至连把他拒之门外的勇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太白楼今天拜佛求神没拜好，栾永芳早早就带着两位国子监的同学，占了一间雅间，胡天海地地喝了起来，然后发酒疯砸东西打人。

    掌柜的一咬牙，干脆把话说开了：“司礼监大貂珰冯公的小舅子！”

    朱翊钧轻轻一笑，“白眼狼的伎俩，肯定不在凤梧的眼里。只是他顾忌着你。一旦跟你产生了冲突，就是天雷勾地火，你可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位夫人看上去知书达理，很贤惠的样子。可你那个小舅子，有些不上道啊。

    但奴婢知道，皇上洞悉如烛，明察秋毫，一定会给奴婢做主。”

    酒体饱满，果香浓郁，回味无穷。

    潘应龙虽然已经三十多岁，还是二婚，可人家是皇上信任的重臣，明眼人都看得出，这位入阁拜相是迟早的事。

    “是，皇爷。”

    凤梧先生是君子，人又极聪慧。小崽子的那点伎俩，根本不在他眼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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