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潘应龙起身,拱手回言道:“凤磐公是前辈,凤梧怎敢班门弄斧?”
“学生听懂了,老师以后要飞黄腾达,扶摇直上。学生愚钝,以后怕是连老师的尾巴都抓不住了。”
“同殿为臣,自当要互相支持照应。”潘应龙客气地答道,“学生请教完了,也不敢叨扰凤磐公和不疑老弟聚宴,先行告辞了。”
张四维正色说道:“学无前后,达者为先。凤梧虽然比老夫年轻,但闻道在前,见识比高,还请凤梧念在老夫诚心向道的份上,不吝赐教。”
我费尽心思写了这么长一篇上疏,上万字,殚精竭力,到头来还不如你这一句话。
想不到你这么莽,冯保的小舅子,你说抓就抓啊!抓得好!你这边一抓,就是赤裸裸地打冯保的脸,要是不反击,以后还怎么自称内相?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,还怎么坐得稳?他一出面,小潘啊,你的前途就要受挫了,通政使的宝座可就轮不到你了。
听着这酸不拉几的话,张四维心里更乐。
凤磐公,你怎么能把我给忘记了!我可是你的好学生啊!张四维目光一瞥,看到了沈一贯的神情,呵呵一笑:“不疑啊,凤梧的话,你听懂了吗?”
沈一贯坐在旁边,看着回坐的张四维,满脸的春风,心里酸得牙根都酥了。
“栾永芳被抓了。”
心里不由一阵狂喜。
“文明?‘经天纬地曰文,照临四方曰明。’”张四维由衷感叹道,一字之差,立意和境界差了千里,“皇上真是明见万里,洞悉千古啊!”
沈一贯迟疑地问道:“潘凤梧知道我们所做所为,他肯善罢甘休吗?”
潘应龙开口道:“凤磐公的上疏,已经非常完美,学生学疏才浅,只能敬佩。皇上远见卓识,他看出凤磐公的不足之处,跟学生提了几句。”
“他肆意发酒疯,砸东西打人,警政厅里的档案压了厚厚一叠,不思悔改,还在肆意妄为,那就必须要绳之以法。”
坐在旁边的沈一贯目瞪口呆。
凤梧乃治国大才,对皇上圣言宝录定有不凡的感悟。”
尽情耻笑和嘲讽吧,老夫现在要咸鱼翻身,再走青云之路了!张四维一脸谦逊地答道:“这些都是老夫在整理皇上圣言宝录时,反复研读心有所悟。现在想来,只是体会到圣意的皮毛,还有不足之处。
苍天不负有心人!自己身居清闲之地而心不甘,埋头诸多诰制诏书里,苦苦钻研,不仅被旧朋好友当面耻笑,还被得势的楚党和新党暗地里嘲讽。
沈一贯疑惑地摇了摇头,“晚生跟他喝过几次酒,都是谦卑有礼,从无失礼之处。不过晚生也风闻过栾永芳酒品不佳,只是没有亲眼见过。”
看完后,学生顿觉茅塞顿开,恍如大悟。今日得知凤磐公在这里,这才厚颜前来请教。”
潘应龙看着他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不疑老弟认识他?”
皇上居然把这本题本给潘应龙看,然后这家伙还跑到自己面前,大加赞赏。
张四维马上答道:“凤梧老弟,就算老朽侥幸被皇上点中,出任文化建设委员会主任一职,也要仰仗凤梧老弟、梅林公以及张相等同僚的照应和支持。”
故而叫潘应龙转达圣意,叫老师把上疏补圆满了,皇上顺势下诏,成立文化建设委员会,由老师出任主任,担纲大明新文化建设,指导新文风、新文艺、新戏文等移风易俗工作。”
不对啊,凤磐公,我视你为恩师,持弟子之礼,恭顺有加,你上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