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木讷地看着自己腿上的这团黑色液体。

    片刻后。

    我抬起头，语气颤抖，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你特娘到底......做了些什么啊！”

    然而她却温柔一笑，指着我手中的这团黑色液体，幽幽开口：“小六爷，我想问问你，你是否一直觉得，这个东西就是你的力量源泉？”

    “废话！这是......”我下意识地开口。

    但是她并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，反而是直接打断我：“小六爷，难道没有人给你说过，这东西，你根本不能用！因为，借的力量，总有一天是要还的！”

    我沉默了。

    其实，不止一个人给我说过。

    但是，一直没有能力的我，都把这个能力的当成是我的力量。

    尤其是我在罗布泊吃下那个药丸之后，这个力量就开始显现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。

    我看着这个黑色液体。

    而现在他却被这只山鬼祛除了。

    我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，我只是觉得，有些难以接受，真的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姜屹自顾自的继续开口：“小六爷，等你以后就会知道的。帮你祛除这玩意儿，实际上就是对于你来说最大的好处！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，她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然后站着身子平静地注视着我：“你，根本不需要用这种力量，等有一天，当你真正变成你自己的时候，你就会明白，这东西，对你来说，只是累赘！”

    空气变得寂静。

    一朵雪花缓缓地飘到我的眼前，落在我的睫毛上。

    冰冰凉凉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手上的那团黑色液体缓缓消失，最终归于无闻。

    我说：“所以，你在等我的两件事大概就是这些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姜屹点点头。

    我思考了一下，继续询问：“你也是在二十年前就在这等我了？也是我曾经让你在这里等我的？”

    这次她既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。

    只是目光望着远处的皑皑雪山，声音轻灵：“小六爷，二十年前你确确实实来找过我！”

    或许因为见过太多我曾经的安排了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我丝毫不感觉到震惊，只是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风雪更大了。

    我的衣服因为刚刚被她撕毁了，弄得破破烂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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