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消失,在铸造时老唐为它们附加了活灵的概念,否则以初代种的精神力也无法同时操纵满天的剑雨。
“来试试看吧我的兄弟。”奥丁伸展着身体,八足天马缓缓踏步,逼近着老唐,“来亲眼见证你身为鱼肉而我为刀俎的命运。”
“叫外援过分了啊,你那头畸形马居然不被排除在狂猎模式之外吗?”
即使被奥丁拖入了狂猎模式,可老唐也并无任何慌张,在这种情况下慌张与寻死无异。
战场上最重要的其实是冷静,寻找对手的破绽、或者干脆就是诱骗对手露出破绽。
当然,最重要的是不能大意。
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换谁来都不可能、也不敢大意,狂猎模式中的奥丁拥有昆格尼尔这项最高等级的外挂,即使身为炼金术的大师,也不得不承认难有刀剑可撄其锋芒。
老唐默默准备着术式,在夔龙的加持下他可以将微弱的火苗化为燎原的猛火,但现在他的起手式就是可以焚尽世界的烈焰——并且结合了耶梦加得的建议进行了改进,融入了全新的权柄。
七宗罪和世界树枝的相性并不太好,或许七宗罪齐全的情况下还可一试,但眼下他的七宗罪只余其四,并不完整。
但既然是树枝就应该惧火,就算是世界树的树枝也终究只是树枝而已。现在老唐手中没有完整的七宗罪,连康斯坦丁的盔甲也在他的身上,那么只有这个术式才是对抗昆格尼尔的唯一希望。
“这是我的猎场!”奥丁的神色倨傲无比,“在我的大猎之中,猎物只有抱头鼠窜的份,诺顿,你会在惶惶之中死在我的长枪下。”
“我对你的文化造诣表示亲切慰问,你好像说了几个成语。”老唐耸了耸肩,他的双手背于身后,默默操纵着夔龙,“但还是挺没意思的。”
奥丁突然沉默了,他已经决定投出昆格尼尔。
在投出昆格尼尔之前他总是沉默,因为这把长枪代表的是最纯正的死亡。
而死亡从不喧哗。
命运的投枪已经被奥丁紧握在手中,但与其说是命运倒不如说是斩断命运的判官,因为它的力量足够刺破命运。
就算命运显示你将会老死在病榻之上,可倘若奥丁此刻向你掷出这杆名为昆格尼尔的长枪,那堪称平安喜乐的场景就永不可能发生。
它是世界树枝所编制而成的东西,杀死一切,包括命运本身。
无人可挡。无人可抗。无人可撄锋。
奥丁舒展手臂,他的动作优美而充满力量,昆格尼尔自他的手中脱出,如同疾风闪电一般向老唐飞射而去,像是一道流星。
他曾经许多次掷出这杆长枪用以收割灵魂,古欧洲人看到昆格尼尔在天空中划过时发出明亮的流光,并将其误认为流星而许愿。
昆格尼尔的确是流星。
这是一颗无法言说的流星,它只需要摇曳着拖尾默默前进就好了,它朝着猎物前进,在枪身上交织着无言的死亡、也注定带去无言的死亡。
就连最伟大的诗人在它面前也会变成哑巴,穷尽所有文字也无法描述其半分光彩,而它则无所谓的前进,无论诗人默然、世人许愿、或者时人咒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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