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”
“他们可是雄心勃勃的想要成为新的龙类呢,如果你死了还有谁能统领全局呢?靠我这个完全没有武力和政治头脑的酒鬼,还是你那些寄予厚望却还完全没有成长起来的年轻人?”
守夜人的表情有些悲伤,“我还真的不想你这么早就死掉啊,昂热。”
“害怕就留下你这么个老不死的妖怪?”昂热笑了一下,“说真的,你的同龄人大概还不少吧。”
“你指的是另一位牛仔。”守夜人摇了摇头,“算了,说太多也没什么意思。我知道你会去做的,就算代价是别的也一样,哪怕是将灵魂撕成两半再拼接起来,再次撕碎,如此反复成千上百次。但你就是会去做的。因为你是希尔伯特·让·昂热。”
“是啊。”昂热默默点头,“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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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党的领袖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但是混血种社会的首领还在贵宾室中端坐着。
汉高的手中摇晃着高脚杯,馥郁而浓烈的酒香从中飘散而出,而在又喝了一口酒之后他开始叹气。
他把高脚杯放回桌上,随后用两根手指捏起一枚炼金子弹,这颗子弹是青铜与火之王的杰作,纯正的炼金子弹,如果使用得当可以直接干掉次代种。
汉高用那颗子弹轻轻的敲打着桌面,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。
拍卖会已经进入尾声,但实际上汉高举办拍卖会就是为了把特别展品,也就是七宗罪卖出去,说干脆一点就是直接卖给昂热。而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这份钱当然是要给青铜与火之王的,不过光是中介费就已经足够丰厚。
但其实到了这个份上,汉高的身体状态也不是那么看重钱了。
汉高轻声哼着调子,他用两根手指捏着那颗大口径的炼金子弹,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缓缓转着圈。
他默默回想着曾经的日子、早在西部的日子。那时的快手汉高年轻而骄傲,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死掉的一天。
就算是不久之前也一样,汉高从不觉得自己会死,或者死亡这件事离自己实在太过遥远。但现在这玩意儿近在眼前。
汉高并不惧怕死亡,死亡对他们这些混血种来说实在不可怕,倒不如说都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,如果再怕死实在是有些掉价了。而快手汉高从不掉价,他从前是金子现在也是金子。
他惧怕的从来都不是具象的死亡。
菲德里斯·冯·汉高,惧怕一个非常有可能的未来——在某次脑淤血发作后
半身不遂,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。
作为战士来讲还真是再凄惨不过的结局。
汉高轻轻叹气,他用指间的子弹又一次叩响桌面,而这时贵宾室的那扇木门也被同时叩响。
“请进。”
门被推开了,一个熟悉的人,但这次他的脸上并未戴着肯德基那滑稽的纸壳子。
芬格尔·冯·弗林斯。卡塞尔学院有史以来级别最低的一个学生,留级时间最长的一个学生,新闻部任期最长的一任部长。
汉高的‘间谍’。
“你还是这幅模样看起来顺眼,肯德基头套不适合你。”行高轻轻笑了一下,“喝点酒吗?”
“现在就不喝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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