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治愈他的孤独感,但事与愿违,血之哀磨灭了他对感情的一切感觉,他呼唤着子嗣们,试图营造出家庭美满和睦的样子,但却只能够从中品味出疏离。”
“众人环绕、却又孤苦伶仃。龙皇尼德霍格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又苦苦支撑了数个千年,这也是他后半生中较为平静的时光之一。比起他曾经的过往岁月来,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,但却是压垮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“沉重的孤独感疯狂的折磨着尼德霍格的精神,在苦觅药方无果之后,这位龙皇终于陷入了崩溃,他震动着龙翼冲天而起,再由极高的天空上放任自己被地心引力牵引,由天上重重下坠。”
“龙皇坠落的时候以龙息炙烤自身,从地上看去仿若燃火的巨大流星,于是深沉的黑夜也因此耀眼如同白昼。苍生万类在尼德霍格的癫狂中不安的颤抖,祈求着这样的末日之景快些结束。”
“这种行为可以称得上是自戕,但尼德霍格是完美的进化造物,无论他如何通过外力折磨自己,最终也不能够损伤到自己分毫,就连动用权现使得自己受伤,也感受不到痛觉,并且伤口的复原速度快得让他绝望。”
“他的第一次受伤还是在许多个千年后的白王之战上,在多年之后,白王——这个尼德霍格以亲身骨血铸就的生命,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流血的感觉。在血液奔涌而出时,尼德霍格先是呆愣了片刻,随后才如梦初醒般展开了反击。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肉体上的疼痛,但疼痛的却不止是肉体。”
“那场战斗以尼德霍格的全面胜利作为结束,他踩着垂死的白王发出振奋的怒吼,向整个世界宣告王的归来,但却在臣民的欢呼和朝拜声中感到痛彻心扉。”
“龙皇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游离,他以自我毁灭的方式寻找远离血之哀的可能,而在癫狂的边缘,他确信自己在冥冥之中得到了感召。”
“感召?”路明非问。“尼德霍格自身已经是完美的生命体了,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向他发出感召?是他的臆想吗?”
“不对哦,这不是尼德霍格的臆想,而是的的确确受到了感召。”路鸣泽说。
“来真的啊。是什么?”路明非问。
“世界树。另一个名称叫做尤加特拉希。”路鸣泽笑了一个,“这可是关键剧情道具呢,哥哥你不会忘了吧?”
“……我还真忘了这茬。北欧神话中说,黑龙尼德霍格无止境的啃食着世界树的树根,难道真是物理意义上的啃食?”路明非问。
“的确是物理意义上的啃食。但是说到底,北欧神话作为暗喻来讲并非完全吻合,龙类的历史太过繁琐,其中的秘密也有许多,有一部分其实是牵强附会的。”
路鸣泽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尤加特拉希,萌生于‘过去’,繁茂于‘现在’,延伸到无限的‘未来’。”
“在北欧神话中,确实是这么表述的没错。”路明非说。
“按照这个说法,哥哥你有没有想到什么?”路鸣泽问。
“听起来……好像是世界线一样?”路明非说。
“比较接近。作为地球意志的另一种体现,世界树的枝干与树杈的走向,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了世界线,也就是‘命运’之类的东西。但毕竟只是植物而已,没有外力的介入,也就是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的死物。”
“尼德霍格在癫狂之际受到了世界树的感召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