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个穷酸教书先生,还能来盛京城找她对峙不成?
桑祭酒面露悲色,痛心疾首道:“这世间总有些才华横溢之人运蹇时乖,命途多舛,最终只得明珠蒙尘,黯然而终。”
“就如同小姐所说的这位先生,如此大才却被埋没乡野,惜哉,惜哉!请小姐引荐老夫,老夫定当将他引为知己……”
谢清漓瞳孔微缩,桑祭酒想将她随便杜撰的教书先生引为知己?简直离谱!
她眼波流转,面露悲色:“不瞒桑祭酒,先生仙逝已一年有余!”
谢清漓眼中流出两行清泪,心中却暗道阿弥陀佛,几句话的功夫又杀生了,实在对不住!
桑祭酒和二皇子闻言,都露出惋惜之色。
长公主脸上带着浅浅的嘲讽笑意,淡淡道:“说到底,这首诗终归不是你写的,你也不配拿女子组的魁首!”
谢清漓微微低头,乖顺道:“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,臣女并未想要借此谋利,请长公主殿下明鉴!”
长公主得意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,谢清漓认错态度如此诚恳,又有桑祭酒和二皇子出言维护,大庭广众之下,她无法再借题发挥,只得气闷地挥了挥手示意谢清漓退下。
谢清漓恭敬行礼后才起身退回到座位上。
宾客们议论之声不绝于耳,除了嘲笑谢清漓是个傻子的,却又有人称赞谢清漓小小年纪便能抵住名利诱惑,属实难得!
那厢,长公主面色不虞,淡淡道:“桑祭酒,如今此事该如何处理?难道将女子组排名全部前移一位?”
桑祭酒捋着胡须细细思索,须臾后温声道:“若是按长公主殿下的办法,那么这首最佳的诗作却没有得到名次,有些不合理;”
“若是将其算作男子组第一,刚刚已经颁发的彩头还需易主,合理但不合情。”
“若是仍将其当做女子组魁首,请那位小姐代领彩头亦无不可,可由她转交给那位先生的家人……”
长公主面色沉郁,她自然不想让谢清漓得了那盏琉璃莲花灯,便转头看向忠亲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