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的话吓了一跳,连忙示意她收声,“连陛下都敢议论,你不要命了?”
“我知道家人面前才这样说。”
景夫人闻言,稍稍放下心来,见左右无人注意,这才道,“也许此间的拉拢并不像是我们寻常所说的站队,只是关系稍微紧密一些,有点往来就好了。”
聪明人总能通过一些细枝末节分析出局势,并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。
右相想必也是如此。
她话说完,又赶忙补充了一句,“我就是随口一说的,你别当真,我一介妇人,不懂这些事的。”
景夫人的话仿佛一下子点醒了关月。
先前,是她的想法太局限了,总觉得拉拢就是非站队不可,却忘记了拉拢的目的除了让对方替自己办事,还有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。
“夫人睿智。”
见关月眼神都亮了,景夫人心中有小小的满足,但很快又被压下,再度嘱咐道,“你可别往外乱说啊,不然到时候我的罪过就大了。”
“夫人放心,我谁也不会说的。”
景夫人也算是信任她,没有再提这茬,只说道,“拜堂快开始了。”
沈听雪已经在众人的拥簇下被迎进府中,下一步即是拜堂。
拜堂礼成,她便正式成为伯府的人了。
正厅里十分热闹,不少人踮着脚尖往里看,关家三人被挡在后方,只能隐隐瞧见人,却听不清里面说得什么。
只是从沈听雪的肢体语言来看,她似乎并不太满意这桩婚事。
心中小小的挣扎通过动作表达了出来,却仍旧别扭着接受了这份安排。
等到拜高堂之时,主母位置空悬,只有荣安伯一人坐在罗圈椅上。
关月不由得奇道,“不是听说伯府有当家主母吗,为何位置空设?”
景夫人解释道,“荣安伯的原配夫人比荣安伯还年长几岁,三年前病逝,他续弦选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,就是站在旁边最前头的那位。”
关月顺着她的目光,抬眼望去,果然见一妙龄女子立在旁侧,肌肤胜雪,五官精致,而荣安伯早已呈现老态,脸上皱纹横生。
粗略估计,两人年岁相差只怕在二十年之上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