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在我外出游历闯荡之时,
老头子更是三令五申地严厉叮嘱我,严禁我将这些事情告知任何外人。”
说着,夏乘鲤又自然而然地伸出手,亲昵地挽住了楚河的胳膊。
楚河微微一怔,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与感动交织的涟漪,随即轻声问道:“那你为何要告诉我?这可是你曾答应过老头子要保守的秘密。”
“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信任。”
夏乘鲤回答得极为认真,她的眼眸清澈而坚定,直视着楚河的双眼,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真诚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,“而且你是这整个世界中,唯一能够获得我认可的人。”
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楚河不知为何,在听到夏乘鲤的回答后,心底深处竟莫名地涌起一丝小感动。
那感动如涓涓细流,在他的心间缓缓流淌,
他很快便强行将这份情绪压制下去,将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了其他关键之处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?刚才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已然是你知晓的全部了吧,若你还想追问更多,恐怕就只能去找老头子当面谈一谈了。
不过,我可不确信老头子是否会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告知于你。”
夏乘鲤微微摇头,无奈地说道。
“我想问的并非这些。
既然那些人都掌控着古武传承的强大力量,那为何在恶灵入侵整个世界之时,他们却未曾现身?”
楚河皱着眉头,满脸疑惑与不解地质问道:“倘若他们当时挺身而出,或许便能减少许多人类的伤亡,拯救无数生命于水火之中。”
在楚河的眼中,
那些仅存在于古老传说与故事里的神明,
与这些所谓的古武传承者似乎并无本质区别。
无论他们的力量多么强大,手段多么玄幻莫测,
可在楚河看来,他们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,冷漠无情,面对人间的灾难与生死抉择,选择了见死不救。
他们一心只为自身的利益与目标谋划,虽说从个人角度而言,这种行为或许无可厚非,但楚河曾亲眼目睹过恶灵入侵时那一幕幕生灵涂炭,惨绝人寰的景象,
他的内心深处实在难以认同这种自私自利的做法。
最为关键的是,这些人竟然垄断了古武传承,
在恶灵入侵初期,人类拼死抵抗,
那些能够在绝境中成为武道修行者的人,无一不是靠着顽强的意志,绝佳的运气以及自身卓越的天赋,
在生与死的残酷考验中艰难蜕变,脱颖而出。
也只有最初那一批经历过生死磨难的武者,才真正明白当时的战况是何等惨烈,生存是何等不易。
“关于你所问的这件事,我也曾向老头子询问过。”
夏乘鲤轻轻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他的回答是,那些古武传承者有更为重要的使命亟待完成。
在他们眼中,哪怕是大部分人类都惨遭不幸,命丧黄泉,其重要性也不及他们所谋划之事。”
楚河听闻,嘴角微微上扬,冷冷一笑,那笑容中饱含着嘲讽与不屑,似是在对这种所谓的“重要之事”嗤之以鼻。
……
夜幕降临,
金山市的一座医院内,灯火通明却又透着一股压抑的静谧。
屈育修静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,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尚存一丝生机。
此时,屈育修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,眼神中仍残留着白天那场噩梦般遭遇的恐惧与惊惶。
对于白天所发生的事情,他的心绪依旧如同汹涌的波涛,久久难以平静。
回想起那一瞬间面对楚河时的情景,
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片孤独无助的扁舟,
在无边无际,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,
而那大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,如山岳般高耸的巨浪瞬间形成,
然后如同一座由无尽海水凝聚而成的巍峨大山,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无情地铺盖压下。
当时,屈育修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绝望的想法:自己已然完蛋,必死无疑。
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,
如同恶魔的利爪,紧紧地揪住他的灵魂,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,至今仍心有余悸。
在寂静得如同死亡深渊般的重症监护室里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每一丝流动都显得格外清晰可闻。
屈育修躺在病床上,身体如同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,脆弱而又无助。
他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,伤痛如恶魔的利爪,时刻撕扯着他的神经。
突然,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缓缓推开,
那细微的声响却似一道惊雷,瞬间炸响在屈育修的耳畔。
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,
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,每一根神经都瞬间被拉到了极限。
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,无情地撕裂了他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,一阵犹如万蚁噬心般的剧痛汹涌袭来。
屈育修紧咬着牙关,额头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,可他硬是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