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的看了眼左辰,语气变得毕恭毕敬:“道兄所言极是。”
用小块布擦了擦眼角,又问左辰:“道兄,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做?”
“先守到晚上吧,现在日头正热,害人的方子在这么毒的太阳下会损了七八成力量,真有下术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辰出来的。”左辰应下了道兄这个称呼。
“那他们还会来这吗?”无为山人不解:“万一他们换别处地方施法呢?”
“我觉得大概率还会选这里。”左辰指了指整齐重成两排的树:“这样的环境可不好找。”
无为山人看了眼,明白过来了。
这六棵树也是个法坛的一部分,缺了树木,那几个贼人还使不出来法门了。
真要另去栽树,还指不定要花多长时间呢。
又不能走太远,就干脆在旁边寻了处空地,左辰顺着树上折下一根树枝,在地上画了个圈,又把树枝插在圈内,让众人进去。
这样就弄完了一户隐宅,只要不出这个圈子,甭管是鬼祟还是活人都看不到他们。
无为山人啧啧称奇。
在左辰露了那一手明悟之后,他全然不再质疑这方子有没有效,督促着徒弟一起进去。
时至下午,就让彩衣从木篓里面取出来的整只的烧鸡,用荷叶垫在下面,四人分着吃。
无为山人目光止不住落在彩衣背着的背篓上,这东西看起来不大,塞点衣服帽子都费劲,烧鸡又是从哪拿出来的?
恐怕这小物件上也有不小的神通!
见左辰取了好物出来,无为山人干脆也拿出自己的酒葫芦,一大一小两个。
他纠结着斟酌好半天,最终把大葫芦收了回去,只留下小葫芦。
“我大葫芦里面装着的是打过来的劣酒,配上烧鸡不合适,小葫芦里是好酒,是孝敬给祖师爷的,拿来同道兄共饮正好。”
彩衣拿着两个荷叶隔着油,把烧鸡撕开,无为山人则是取出来了几个小杯子,倒了三杯酒。
无慧没有。
酒杯交错,左辰品了一口,确实是好酒。
彩衣还记着左辰之前跟她讲的师承事情,有点惊奇道:“你们不禁荤腥啊?”
“道观里禁,在外面行走不禁。”无为山人解释了一句:“走江湖不吃肉那就没劲,不喝酒那就容易生闷气,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,祖师爷也不会管这个。”
这祖师爷还挺好说话。
就坐在这继续等,等到日头从树顶上一路落到树梢下,左辰他们也终于等来了这次的目标。
有三个人影顺着林中走了出来,直直的就朝着六棵树的方向走。
看到他们之后,左辰就知道自己是把人蹲出来。
可当他看清来人之后,左辰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。
眼见着三人并肩走,一个穿了身道袍,中年人,蓄须,像是个高人;一个光头,慈眉善目,从面相上看来看是个好人;还有一个是个女人,妩媚动人衣着单薄,勾栏里面常见那种。
这配置……很眼熟啊。
这不是自己走徐州的时候那套队伍配置吗?
虽然和尚不像是和尚,道士不像是道士,女人更不像是女人,但至少身份和性别没错,对于不了解全貌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