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喝醉后的表现,嗓音低沉道:“即便不是造反,但对宣王而言,也是件重要事,我回来前已将此事告知舅舅,他最近空得很,能跑一趟茂云。”
谢桑宁抬眸瞥他一眼,想着他又将活儿“派”给别人干了。
这就罢了,他心里早有盘算,回来不直话直说,还拿来考验她。
他几时成她老师了?
虽然,有一点不得不承认,若是自己自小在宫里长大,裴如衍说不准还真会成为她的老师……打住!不能做这个假设,有些大逆不道了。
可现在,裴如衍又不是她的老师。
谢桑宁再度站起身,挺直腰杆,刻意后退一步,“裴大人,你看清了,我可不是你的下属,你以后不许跟我打哑谜。”
裴如衍正色地点头,“嗯,公主说得对。”
这话怎么这么像在呛她呢,谢桑宁再退一步,“你再说!”
裴如衍失笑,“夫人还要接孩子回来吗?”
“接啊。”她道。
“那走吧。”裴如衍自然地靠近,牵起她的手,朝外去。
两日后,晋元帝颁布数道嘉奖表彰的圣旨,去了各位捐款的商贾与捐款数额较大的臣子家中。
其中有一户姓江。
传旨的太监到江家时,朴素的小院里种了不少蔬菜,都快要无处下脚了。
直到看见穿得单薄的老年男子提着木水桶浇地时,太监惊讶地擦了擦眼睛,“江大人?”
确认就是江大人,太监端着圣旨上前,“哎哟江大人,您怎么还干这粗活呀。”
江大人摇摇头,“活哪有粗的细的,都是生活。”
此时在庖厨的江夫人弯着腰走出,眯着眼睛,“是谁来啦?”
江夫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,小女孩的眉眼有些眼熟,太监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记起,正是前阵子在朝堂上做证人的小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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