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压制你,靠的不是压倒性的力量,而是取巧。既然是取巧,那就必定会有破绽。只有压倒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没有破绽。
“你一定可以思考出来更多的策略脱身,甚至是反过来把我杀死吧。这也是一种挑战,一种冒险。是你死还是我死,胜负还没有真正确定。所以这不是结束,仅仅是开始而已。你说是吧,命浊?
“好了……我都已经给你加油到这个份儿上了,你要是再摆出这副扫兴的表情,就别怪我真的把你杀了。”
命浊忍无可忍地大吼:“你他妈的本来就在杀我吧!一次又一次!”
而在他暴怒不已的声音里面,我听出来了他藏不住的些微颤抖。
他怕了。
他在畏惧我。
这未必是个好信号。他害怕我,这件事情既令我兴奋,又令我警惕。人在恐惧之中会爆发出来更加强大的力量,身后有猛兽追逐的人逃跑起来也会比起普通短跑的人要更快。
在这个情景下,他的恐惧与心无旁骛基本上可以视为同义词,之后我要面对的可能就是超常发挥的命浊了。
正合我意。
没等他继续骂下去,我又借助宣明之火杀死了他一次,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。
不过,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。
我其实是更加希望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打败命浊,而现在却是要靠着宣明之火。当然,我没有矫情到会因为自己的手段胜之不武就将其放下,况且这场战斗的胜负也不光是牵扯到我,还牵扯到了麻早。面对真正的困境绝境,我会使用自己可以想到的一切手段。这是我一贯的态度。
我不会固执地追求“完美胜利”,那是心有从容的强者才有资格追求的。因为我真正想要的是让自己无法从容的冒险,所以也会接受并不完美的胜利。
接受归接受,遗憾肯定还是存在的。
正当我要再次把命浊从地表拖入地幔之际,在数十公里外的远方,猛地爆发出来一道大无常级别的法力波动。
我反射性地向那边看了过去,只见从那里射过来一道粗大的白色光炮。
命浊才刚刚复活,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,那道光炮便偷袭轰击在了命浊的身上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