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约莫一个多小时,车子停在了陵园的停车场,两人抱着花,又步行十多分钟才到墓地。
墓碑上,黑白照片上的女人,嘴角微扬,含蓄温柔。
看上面的过世时间,似乎是贺闻礼三岁左右。
碑上写着爱女:
许令颐。
【颐】?
贺闻礼现今的住处就是颐园。
立碑人是贺闻礼的外公、外婆,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“妈,这是宁宁,我们结婚了,带她来看看您。”贺闻礼微垂着眉眼,将那束嘉兰百合放在墓前。
嘉兰百合的花型独特艳丽,像赤焰般,由内而外散发着热烈。
衬得墓碑上的黑白照也多了些生气。
钟书宁向她鞠了躬。
贺闻礼从始至终话都不多,只是盯着照片看,许久后,才说了句,“妈,我现在很幸福。”
眉眼深沉,一身寥落。
那一刻,
他似乎不再严肃冷厉,反而显得很脆弱。
因为他说,【我很幸福】。
而不是【我们很幸福】。
似乎是在说,跟她结婚,至少,对他而言,是很幸福的事。
这个措辞,显得很卑微。
钟书宁看着他,心脏发紧。
莫名心疼。
两人又去距离这边不远的另一处墓碑,这是贺闻礼外公的墓碑,碑文占据一半,一半留白,应该是等他外婆百年合葬。
离开陵园时,秋风凄瑟,穿过陵园内的苍松,发出低鸣。
钟书宁以前看过不少言论,说千万不要心疼男人,女人的不幸就是从心疼男人开始。
心疼男人,要倒霉一辈子。
因为心疼他,就预示着你的沦陷。
并肩而行,钟书宁用余光打量身侧的人……
伸手,
轻轻握住了他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