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一般的人,应该也是衣食无忧的吧,却为何一大早起来就干起这些丧尽天良的事?你们可知道,挖人祖坟,可是死罪?鄙人劝你们尽早收手吧?”
那人听权翼如此一说,立即明白是彼此误会了,连忙换了另一副态度说:“客官,原来都是一场误会,客官,我们在此,可不是在偷挖人家的祖坟,请客官赶紧离开。”
权翼听了,将信将疑,可一时也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,于是,他决定立即离开。毕竟,自己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做。
也就在这档口,权翼突然发现在这几人的身后有一个放在地上的麻包正在蠕动。权翼疑起心来,于是就脱口而出道:“我明白了,你们虽然不是在挖人家的祖坟,但是,你们一定也不是在干甚么好事?快说吧,这麻袋里到底装着什么?”
那人一听权翼的话,立时脸色变得十分难堪,只见此人用威胁的语气对权翼说:“我可警告你,休要无事生非,否则,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权翼似乎已经知道麻袋里是什么东西了,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们在做什么。只见权翼用不可置疑的口吻严厉地对那人说:“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,但是,今天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令人十分愤怒的,你们最好随我的意思,将此人放开,否则,你们可不光是惹上人命官司那么简单。”
那人根本不听权翼的警告,转过头来将手一挥:“你们还呆着做什么,赶紧过来将这厮打死,一并给我埋了,免得大家都去吃人命官司!”
听此人这么一顿吆喝,三四个人立即手里拿着锄头、铁锹从树林里爬上大路,准备前来攻击权翼。
权翼并不惊慌忙乱,用手指着围上来的这四人大声吆喝道:“清明天下,朗朗乾坤,岂容尔等作恶,趁大爷没有动怒之前收手,尚可饶恕你们一命。”
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大声道:“死奴才,你们还不快点动手,是真想等死了吗?给我动手,弄死他一并埋了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四人受到怂恿,立即围着权翼展开打斗。权翼并不将这四人放在心上,眼看扑上来的这四人并无打斗章法,只管胡乱朝自己展开攻击。权翼以退为守,避开锋芒,揪准时机,腾挪跳跃,灵活多变,很快就将这四人陆续打翻在地。四人连声求饶,说什么他们也都是贫苦人出身,此刻攻击他也是身不由己。
其实,权翼也早已看出了这四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,他可以放过他们,但是为首的恶奴看来就是始作俑者,必须将进行严惩。可惜,还没等权翼问罪与他,这恶奴早已两脚摸油跑得无影无踪的了。
权翼只好先审问起这四人,得知麻包里面的人是当地的一个佃户,只因付不起黄府的佣租,又向黄府借了不少钱还不起,就将自己躲藏了起来。黄府找不到他,就将他家的毛草房一把火点着了,这佃户得知自己的家被毁,就准备出来报仇,没想到黄府早已看穿了佃户的心思,于是设下计谋,在昨晚上将他捕获,原决定送官府法办惩处,只是考虑到现在雷老爷自身也是多事之秋,弄不好还会因此事给他惹上麻烦。黄府老爷经过与雷老爷商量,雷老爷也觉得将此佃户偷偷活埋了事才是最好的处置办法,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情景。
权翼命令这几人先将佃户从麻袋里释放了出来,又询问了佃户的一些情况,佃户所答基本上与这几人刚才的交代不相上下,于是也就信了。只是现在如何处置这几个人却是一道难题,处置不好恐怕又会给自己惹来麻烦。
原来这佃户姓白名柳,是距此地约十华里地的白坡岭村上的一家佃户。白坡岭只有十三户人家,都是清一色租种黄府旱地的佃户。自从白柳家被黄府的家奴烧掉毛草房之后,竟然已经是白坡岭最后一家被黄府所毁,最也没有白坡岭村的了。这十三家人家早已家毁人亡,不知流浪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权翼权衡利弊,倒心生一计,决定让白柳配合自己先将这四人捆绑起来押往白坡岭,将四人暂时交由白柳看管,等他办理完重要的事情后再来处理他们。
开始白柳顾虑重重,不但答应。后经过权翼一番耐心说教,又交给白柳一锭银子,白柳这才答应了下来,此事总算暂时解决了。
权翼离开白坡岭,又心事重重起来。现在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起来了:这里的官府与地方豪强狼狈为奸,残害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