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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黑暗时代的序幕

持状如仙人掌的宝剑送别逝者安息的死灵。

    黑暗齐天大圣曾有言:大唐是礼仪之邦,只可惜东土能量不足,西域力量不够,没有什么大经大法可以拯救脱逃妖魔的地狱苦海,如果有经典出世,那么无论神人妖魔都可以得救,我也能够被拉回救赎的天堂,被光明的烈焰普照腐烂的根骨。

    黑圣披袍涉谷,一游一行,动身浊液流江,掌心攥牢一部贝叶佛经。“小乘诛仙,大乘诛魔,可怕的是人神欲的心魔。”黑暗齐天大圣指出人间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心魔就是万恶之始,万物之欲。

    九重天宫。

    夜凉如水。

    玉帝独坐瑶池,哀怨惆怅。

    黑圣抬脚沾到天空的黎云。

    玉帝刚受到打击,情绪波动较大,他从现在开始萎靡不振:“你挖空了我的心思,你说我颠覆了人道!”玉帝心照不宣,给几个意思让孙悟空自己去体会。

    “你自诩为人道主义,你干的都不是人事,你高配了爱……”玉帝爱慕观音大神之事被无尽道出,此事引发了灵山方面的不满,玉帝浑浑噩噩度过了一天一夜。

    能耐与实力不相上下,但是在情爱上不占雄风,爱欲之祸偏从口患,玉帝惴惴不安,踉踉跄跄地起身,头脑颇昏,口语颇凶:“你因为情感的失败,你就扯开了所有人的遮羞布!”天上人的爱恨因果道出,玉帝的流言蜚语是从孙悟空那处流传,俩人与观音关系较为亲近,玉帝自小更是与观音亲密无间,自幼在观音那处结业历练,这下他沦为了三界开诚布公的笑柄。

    “你这只谎猴,你就犹如一条丧家之犬!”玉帝苦大仇深,对孙悟空自是怨怒,而且是仇深似海,恨不得当场手刃了他,挖了他的脑,吃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“你就像个东隅蛮夷,又粗俗,又浅陋。”大谎流于蛮荒,孙悟空还在玩雪上加霜的把戏,欺负玉帝上瘾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是个人,人爱上人,到底有什么错?”玉帝一心质问,这一下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
    天泛淫威,玉帝抖动,身躯笔直地垂落,王母娘娘决定赶来阻止孙悟空讪讪犯贱。

    “玉帝,你和王母就是一连山丘,一丘之貉。”玉帝扶不稳倒了下去,黑圣痛骂泄气的玉帝。

    玉帝僵硬的脊椎滑落下去,屁股落了坐,涕花可怜兮兮的,孙悟空反复观看着这一对假偶天成的癫公癫婆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替你兜底,是你自己身边的人精泄露了出去,就因为你爱上了自己原罪的欲望,爱欲致使你变成了一个锒铛下狱的阶下囚。”玉帝出卖廉耻,出卖伦理,齐天大圣愈加瞧不起他的卑微怯弱。

    孙悟空从远处看是一条疯狗,从近处看又是一条疯狗,王母亲眼看着从茅厕里爬出来的一条臭虫,话到嘴边是三分的冷意,没有半分的情感:“天界不是治理你的首塚,你快走吧!”弼马温这个疯马,王母娘娘已经分分钟在赶臭猴子滚了。

    玉帝衣袖凌乱,他慌忙地捏握座椅,王母立刻撤袖坐下,替他顺气宽脾,安抚玉帝:“修理他还没到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的仙心跟不上,我没有办法必须阻挠他上位,可是他不领情,一如既往的说我有罪……”玉帝歪在王母的腿上,避开与她直视的机会,也没有机会说清欲理还乱的情愫,总之状态就是恹恹不欢。

    玉帝糟糕透顶,不知该如何向王母解释,观音之过皆是由他而起,玉帝心火焚身,王母却一心搂抱着他,不惜动用了法理学术惊了天条后来的爱欲:“先例只要撕开一道口子,后面就有无数后来者展开漏洞,但凡是败坏天庭基业的大事,本宫绝不会姑息,玉帝做不到的,本宫可以做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心爱着玉帝,但并不是私爱!”玉帝偏爱西方女神,惺惺相惜,心心相印,王母并不会怪罪于他,她会代替玉帝守护好神人魔的公职,谁要是在天上做出人神共愤的大逆之举,她一定不会轻饶过三界逆徒的脑首之神。

    王母冷眼目送桀骜不驯的魔头离去,她小心翼翼将玉帝护在怀里守护他。

    玉帝喜欢人间的风味小吃,王母在他的碗盏中贴心盛满了他爱吃的甜元宵,等着玉帝下朝过来小坐片刻。

    王母多弄了一点玉帝常吃的水果,她拿着小刀一块一块慢慢切开黄了吧唧的血橙,将橙子片装满了一碟,这时候贴身侍女急密来报:“玉帝病倒了!”

    神王爱上佛女的谩言秽语在凌霄宝殿大肆传开,花边新闻越演越烈,仙卿武圣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孙悟空,孙悟空,啊……”王母得知消息,悲愤欲绝,扑倒在地,将手中的杯盆碗盏桌子椅子全砸了,不过她不是恨玉帝,很是恨激怒玉帝的那个人,以玉帝的脾性绝对承受不住高压电击的反噬。

    玉清宫,室内微亮,玉帝和衣就寝,一堆侍女挨个伺候他正常入睡。

    玉帝息偃龙床,鼻息匀均,王母敞开长袖俯身静坐床畔,泪水像被洗过一样,早已流干,看着玉帝眠眼醒来,她对服侍的女仙讲述:“我真爱他,是不会伤害他的!”

    “你听,是小雨滴的声音……”两个多时辰过去,玉帝须臾弹睫,他病容憔悴,慢慢抬手,无望的眼睛伸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,悲哀的雨雾模糊了暗漆漆的窗影。

    玉帝精神遭到了重创,就连精神都出现了幻觉,王母环顾四周四野,没有见到一丁半点的雨象。

    都说嫉妒会使人发疯,很显然,王母大公无私,没有拘束心理,也没有嫉妒心肠,一心一意为玉帝好,替他严打严杀打理一片天,不少神仙投入下界,不该安分的人也该安分了。

    无实的硝烟,身居缥缈,杀神诛仙,斩铡果实。

    “不知她在寝庙之内,又该如何适好,我大概忘了,她或许早就忘了!”玉帝难掩憔悴。

    “身为人神,却存人心!”玉帝口热心苦,王母紧锣密鼓的帮他收拾残局。

    未免夜长梦多,走漏风声,王母调来一波人马将玉清宫的侍女全部替换掉,她没有动用自己的心腹安插在玉清宫,就是不想因此捆绑玉帝简化他的四肢,她真爱玉帝是不会轻易害了他的。

    “将这些观音的画像全部收起来!”王母带人鱼贯穿入书房,发现桌上的画像墨迹并未干透,她吩咐侍女们将这些害人有伤风化的东西全部收起来。

    玉清宫的侍女们忙作一团,依葫芦画瓢,全都有样学样,将观音慈悲的肖像收录匣盒内,全部集中处理。

    证实玉帝风言风语的话术挑起西部硝烟反击的跷板,王母娘娘凭关系压身份第一次尝试压制住流言蜚语的走向,绝了捕风捉影这等风口浪堤的流言。

    王母娘娘预知海果,直立遨游三十三重天宫,她想象中的没有见到元始天尊一面,她留下一封书信拍给太乙真人这位装模作样的叔伯,她在信纸中提及一大要事,她要将棋盘上常规的棋石清盘,以格局大动来代替纹风不动的棋局隐患。

    危楼三十三重,高百尺万丈有余,有一玄面宝塔禁严,天公莫须有之罪,鸿钧老祖坐镇压制三清的一切主流审美,元始天尊亲自出马以巧妙道术攻克西国使者的难题。

    不动明王接大日如来敕令,忿渡东土大唐,礼貌约战元始天尊,不料天道难拆难解,未到时候辩解,西部明王绝杀不计,倒退回灵山重新修炼,以待来日破晓捞夺中原。

    清澈的风吹来清醒的云。

    地上凉,玉帝单独坐在凌霄宝殿前的大碑石下。

    王母一步一步走下洪晃的天阶,稍稍将重重的头发搁置在玉帝瘦削的肩膀上,缓缓的吸收玉帝熟悉好闻的药草气息。

    “你对我是什么样的?”!王母好奇自己在玉帝心中的地位究竟是怎样的?

    “我很感动……”王母不计前嫌,不计后果,玉帝很感动王母对他的无偿付出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算入不敷出!”王母笑着回应,至少她没有选错人。

    “大敌当前,你不怪我,我就已经很满足了!”王母追寻着片刻的美好,她牢牢抓住玉帝的手腕,她今后也会陪着玉帝淌河里一直走下去。

    “他们挫败我不要紧,但是这些罪证之风不应该袭击王母,她是无辜的……”纷争流行的一开始,玉帝为了守护王母而选择奋战到底,因为王母早已在日渐熟络中成为他熟悉的家人。

    “我要将一座神炼化成魔界的一条狗!”狂魔之言,目标是打落三界的规章制度,他要将天庭的牌匾陷入打烂的汤河之中。

    四部八州的圣迹出现在花果山附近,黑暗齐天大圣才是光明与希望的继承人,只有自我揭开油雾般囚困的黑布,他才能补天黏地挽救神人魔济世悬壶的野心。

    天空是被流放的云,那些棉球般的柳絮一五一十地挨着。

    很快,一个锅里搁了一点白胡椒,绵白糖纷纷散开。

    玉帝一身清透的白,不染尘世,他停固在太白湖正中央,脚下一片是源源不断外冒的浑浊气泡。

    玉帝质问上苍答案:“什么是道,什么是近乎于道?”

    元始天尊敲锤水之精,纹云浪光,他通天应答:“我的孩子,知人修炼,善人利弊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天理,什么是地理,什么又是法理,你说法不容情,可万物生长需要遵循时序,自然生长,自然凋谢,可你们为什么又要用道理潜伏困住他们不得心安?”玉帝一向维护天道,可又有谁认真去维护他的专座呢?

    玉帝崭露顽固的眉角,元始天尊坐霄云桥,颦蹙皱额:道常在,置于法理之外;驱于心,又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世上真实的答案其实是无解的,其实无解的答案本身又是难题,慎终如始,无始慎终。道不走上善若水之路,不在寻常花柳之间,每一条道的归路都要靠玉帝的足道去用心体会,领悟这一场没有奔波的潮汐。

    初次见面,波光似锦的云霞飘向迷茫的玉帝,绵柔纱是元始天尊送给玉帝的见面礼,一件如同袈裟般美丽的云缎披上玉帝的法身,玉帝得到智者的慰藉胸前堵塞的困惑宽慰不少。

    “大道大德,小恩小惠,怎么平定一个人的心性?”心内坦荡则河水简,玉帝至虚至静,他淌水飞身云去,袍衣翩翩。

    天空之镜,滴水穿音,幻影泠仃,蓝幻的幽蝶魅莲诱戚魄,捕梦网拢捻诱捕大梦,前世镜,现世镜,后世镜,斩断引人遐思的篇幅。

    前世镜:孙悟空身为凡体之躯,他是神人魔三界的枢纽,自由穿梭在忘川冥河,收不尽的孤魂野鬼,打理着仙魔的贪痴怨怒,四力掌管着凡人的欲爱贪欢,他真实身份其实是魔域的奴隶。

    现世镜:孙悟空是直立行走的猢狲,他是与神魔对敌的仇人,同时审判着三界六道之欲……

    后世镜:孙悟空历劫转生,职业是便衣捕快,受好友所托,保护一户逃难的人家,他们一家三口被不明身份的人追杀,他们被迫藏匿在城门外的破庙,孙悟空转世化劫前的女助理悄悄跟踪她的老板,妖精改称游历江湖的女侠设法融入他们的集体,为了她主人的大计默默指引他的老板走向不归路。

    黑衣人劫杀无辜老百姓,多时的旅途奔波劳累,孙悟空拔剑拼死保护三位证人,他的好友也在抽刀帮忙混战打群架,突然小少爷被一阵妖风抓走飞向天空,孙悟空腾地而起尽力捞捕,结果魔域的恶魔在天台现身。

    “只要天在,地在,魔就在!”隐身的恶魔突然现形,恶魔之灵诅咒着资深的魔王。

    孙悟空的力量凝聚在半空,蓝天铺道,宛如幻灯映片的云片糕连串在一起,雪白的胶卷纷纭冲刺进孙悟空的大脑,孙悟空被命运击中要害。

    “你生生世世逃不掉,你是杀不死我的,因为我就在你的心底生根发芽,直到长成参天大树破体而出!”孙悟空是怨灵调控的人偶,他实实在在的被掐指软肋。

    黑暗齐天大圣很快在人类的身体里被唤醒,他像个哈巴,他黄皮剐瘦,瘦得像个麻杆子了。

    “你即是魔又是神,只要你找准心中的定位,你就可以超越神人魔三界的精英,那些强兵铁将也奈何不了你!”魔域的魔神继续哄骗着他,靠诱惑出世,目的是为了玩弄猴王抱负天地的痴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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