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废物,在神仙眼中,妖怪只是一帮耍无赖的混蛋,混账天帝的调和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破坏作用,竟连一丝草木的光合作用都没有起到。
“我憎恶人类,痛恨你的胡作非为,因为你比我强大,所以我只能选择臣服你,但是我永远不会屈服,永远也不会向你认命伏……”邪齐放出绝对的狠话,他永不会归顺女娲的缺德心,也绝不臣服匍匐大地之母的脚踝。
“身为怪兽的你并不完整,你满身缺憾,满心满眼的残缺,你的心胸是无限扩张的黑洞,上帝造人时并没有对你完全公平,满坑满谷的漏洞造成你无法拥有正常妖神的情绪,所以你才会对生命的流逝漠然无视,对生杀之权有意拿捏,我刻意造神就是为了让你舍生成仁。”女娲没有耐心再继续争辩,顺逆诡道都是既定的死局,她要以爱之名控制死邪齐彷徨的心肠,可邪齐压根是一个叛逆的小孩,根本不受她的约束,倒反天罡的抛棍逃之夭夭。
自身的生死性命好像与邪齐无关,他追风逐日畅游夹道欢迎的花果山,随心而去,自在几年。
“我积极救世救民,可天庭的重箭对准我,邪恶七魔是如何堕落的,你应该比谁都清楚?”天神排斥着人类抗力的主张,他们不能造福万民,却将矛头紧接着对准魔头,他们的能量要盖压大地的福泽。
“顺其自然,得道而行!”神木消解,落下一滴雨滴,第一滴泪是母泪,女娲波浪弹振般的音像再无续言,神母与究极魔法终究结束了对话。
话说自从孙悟空离了花果山,归了水帘洞,竹皮伐子漂洋过海七七四十九年,投入西牛贺洲境内,拜入灵台方寸山,斜月三星洞,成为菩提祖师入室第七十二弟子。
“法法法元无法,空空空亦非空;静喧语默本来同,梦里何曾说梦。有用用中无用,无功功里施功;还如果熟自然红,莫问如何修种。”菩提祖师老来慈祥,垂衫读经。
酸腐臭经,末流楷章,邪齐无心他学,遂撑臂猴腮开小差偷瞄石窗外散阔的大雁。
“一粒金丹吞入腹,始知你命不由天。”性未通,智开通,妖孽之躯与天公斗美,菩提老祖深有体会,他警告愚鲁顽劣的徒弟们性格不要太安逸,投机倒把和旁门左道这些卖弄也并非修仙易事。
逮住一个是一个,猴头菇独是独非,祖师抓住溜门翘课的悟空,老气横秋的老菩提特意去教训竹子烂肉的刺头:“悟空,你又在开小差,不专心听讲!”
老头机灵灵拎小猴,悟空甩着猴跨子逃不脱祖师的法掌。
相由心生,吹毛求疵,毛头小子悟空首次望师傅提出自己的见解:“祖师,天无氛秽,地无妖尘,神仙要驱逐劣浪?
妖怪的班级集体静默,鸟雀飞过都没有声音,祖师大智闲闲,他捋须回应不耻下问的徒儿:“天地同存,地倾天亡,一脉相承,一道陨落。”
玉树淇花,皓月当空。
邪齐磨穿铁杵,逞工炫巧,仰卧云端,抱棍冷笑:“老子今自由,遍骑筋斗,倒踢神州,邪魔为王。”祸水东引,堕仙的怒法齐天再现江湖。
“我心比天高,我身不可倒,终点再逍遥,巅峰屈指可靠,乐劈葵冥天,九天诸神多可笑,我要操持着魔法,我要摧毁掉仙昼……”暗黑堕落的仙魔扩充传说,黑暗齐天大圣非是虚名薄利,《齐天胜曲》在花果山猴子猴孙那辈广泛流传,五音空谷。
东方雉出,角龙亢羽。
花果山,崔嵬巅,齐王舞棍名景。
跑云千军万马,炎芒灼灼威凛。
柔惠的灵风吹泪低垂,紫霞仙子紫裙魅射,她对身后之人述及:“灵明石猴,天地造化,我们是神力输出的赝品,复制品,我不是我,我亦是我,即便我死,我身后也有千千万万个紫霞……”
“紫霞……”爱欲碍于山海难关很难开口,邪齐盘丝的步履盘住涯泥,他舒情雅望紫霞仙子,神魔视线脉脉交对,色授魂与,独树一新。
冥墨的翅子参差披拂,翎信萧条,响步消停。
“三千世界,不过三洲,我所求不过自己的一隅静谧!”红尘紫陌的断崖,偏涉情窦,非是紫霞玻璃心,耳后听出邪齐停顿的步伐,及及一语,可是暗黑系的水晶球很难留情芳菲。
簌玉白下,花漾琉璃,春潮波碧。
水帘洞,珠日黄,灵泉瀑布。
晴日祭,犀牛角供奉黑烛上岸。
微小的翅虫越往深处,胧虚洞里的冷光乍寒。
“我第一次上天宫就被天宫神奇异样的景色所吸引,我既莽撞又憧憬,同时又被九重天宫的寒破天惊所惊醒……”邪齐醉眼朦胧,多贪几杯冷饮佳酿,痴缠云泥醉入心寒梦枕。
花果山是女娲大神的后花园,邪齐是传世女娲又爱又恨的亲儿子,尽管爱子憎恶神世仙道,她也依然爱之,盼之。
邪齐的元灵自动脱离吃松果的猢狲,伛偻的肉壳甘心情愿流落细枝末节的小东庭。
“天上的神仙都爱面子,我们各顶个没脸没皮的一撮东西,他们非要往自己的脸皮上安上一张张善行脸谱,前后左右八颗脑袋啊!”牛魔王最不爱面子,他要将面子狠狠地踩到脚底下,他要大声谴责神仙的货不对板以及虚张声势。
“为什么人间的大巫师都会在灵魂出壳后寻个山头闭关修炼当神仙,哪个都晓得神仙长生不死是真香!”邪齐逼迫时势事沦为一方山头的鬼雄。
邪齐第一次腾云踏野天宫一圈,回来时便歪倒水晶座椅一个猴也不见,因为大家都是同类才没有好话说,话不投机半个字都显多余。
神圣的光环普照天国,囫囵的云锦漂洗天堂,神游的仙官如梭舞动光国光波,赤橙黄绿青蓝紫传布纷纭彩霁,七位彩练女使欢快自在的飞翔。
金鸡鼔,触而即发,掩耳挡铃是假话,美猴王蛮焦蛮躁像个掉头就跑的黑猿,他悕惶的表情是如此的慑怖,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乱入九霄云外,除了繁林皆至,眼花缭乱,再就是插子拨弦般的心乱如麻,黑猴王一身毛大汗都不敢出一滴,唯恐惊了天上人。
下界有多么河川,河川有那么多妖怪安家,邪齐像一个卑微的低等精灵贪得无厌地据目欣赏良宫美景,如同跪伏在天神脚边的仆从祭师,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望水瓶仙女的琵琶雅乐,第一次由衷地赞美灵官武臣的袍服如此精美卓伦。
天宫是神仙筑基的瑰宝,它是历史上最悠久,涵盖最宽泛的艺术宫殿,它的辉煌荣耀万年不变。
云来有疏,雾来有狂,吕洞宾慷慨拆壶,醉剑舞歌:“古也有言,今也有言;谁是神仙,我是神仙。梅了相见,柳了相见;收也凭天,放也凭天。鱼在一边,鹿在一边;疯也痴癫,狂也痴癫。长为一劫,短为一劫;行也安然,坐也安然。早也来报,晚也来报;谁人总解,天人总解。”
赤脚大仙黄汤入肚,酒痕诗仙:“因为好货不流通,天上的神仙少,所以人间的和尚才挤破了庙。”
“我的红血球白血球都在上升,痴不痴呆不呆的……”张果老的一盅玉汤委实量多。
“颇醉颇晕,酒酣酒醇,何者是谁,谁者是何,猴样颇凶,猴状颇狠!”陶酒浇肠,烈汤淋脾,托塔天王板正的体型歪歪斜斜,一脸辟邪的凶相洗了大半。
“何处颠来的杂狗,既能上天,又能潜音,倒也有些本领!”颠猴越界,二郎小将提腿颠簸,粉臂掌酒。
十二贵神从头到尾阴恻恻的,毫无半点阳刚之气,冷言少语,恍惚鬼片鬼节,茶言茶语的茶姬众星揽月般追捧这些星官公子哥的吹嘘之词。
“我见他们总有故人之色!”猴头跋山涉水,撕云逐浪,颤颤巍巍。
“你流连他乡,岂非不知已无故乡!”大胡子的卷帘大将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宽面怪异的阴悚。
月光如同流动的帛锦一般,银河的星经闪烁光点,纯粹的雪,耀目的白,恍若神仙天阙,起舞广娥,浪景仙苑。
三株月桂飘香淡雅,素娥浴月,螺裙丝滑,水袖婆娑,流风朔雪。
竖头发的巨灵神稀里糊涂灌饮琼浆玉液,好不美羡。
玉皇大帝愁饮三杯灵酿仙泉,王母娘娘更添一盅烧仙雾露续饮。
金汁玉液一个劲儿地倒,喝醉了酒的天蓬元帅智脑发昏,他给小黑猫介绍着自己麾下的神兵小将们,他不倚老也不卖老好心介绍考公上岸的文曲星给他认识。
人家是倚老卖老,哪吒是倚小卖小,他拉着老倌儿的官袍不撒手,老倌儿说他卖小。
“猴脑豆腐,猴脑果冻,用小锤子轻轻敲开活脑的脑盖壳,吸溜一口嫩滑的脑浆,脑浠爆汁……”假惺惺的小仙童留恋其味,他冲顽皮猴频频招首,粉金瞳,白齿红牙,绷脸作笑。
镜空的荼靡之花,形似未开半开的棉花,花瓣白嫩光洁,宝石蓝的花蕊仿佛浓缩的蓝墨水。
棉花云穷途末路,天花坠降,堕云雾中,黛蓝的瘴雾在抵挡云团。
棉花云如坠冰渊,蓝瘴减速抵挡,白云冲禁拉重,两块云包裹着深蓝难一起降压。
怪诞不经的石室,时不时的虚掩抃笑。
病态的油灯偃旗息鼓,无厌的火苗围着铜盘滑圈。
残灯无焰影,鬼畜无疾影,南瓜曈曈幢幢。
小南瓜竹签串大南瓜,插上黄瓜手脚,蒙上幽灵白袍,大小合一的南瓜合成一个黄胖胖的南瓜兽,沙皮南瓜兽被置放在水帘洞深处的大小角落。
黑灯瞎火的地儿,昏头昏脑的蓬头鬼撞昏钟,鬼手熟络鸣响倒挂的铜头铁脑的十二生肖编钟。
金石丝竹助兴,魅妾们奴颜媚骨,拥红叠翠,穿绸裹缎,五彩斑斓地跳着四不像的僵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