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见,都是赶大早儿去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明显一看就不能入住的宅子,几人都是这儿里边的人,岂会看不出来?陈星河想的是自己倒霉也就倒霉了,不想连累别人,没想到小伙伴儿一个两个都是不怕死的,无非天当被,地当床,草垛都滚过,还怕别的?
买过东西,几人上了车就往陈庄赶,想不到真如陈星河所说,三五分钟就到了。当车子驶进陈庄,发现搭在村口的戏台依旧灯火通明,咿儿呀儿有声,这么冷的天,台下虽然看不到一个观众,台上的伶人依旧唱得声情并茂,动人心弦。
“一个观众都没有,为什么他们还在唱”?初雪一脸懵懂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听戏的不仅有人,还有四方鬼神,八路神仙,戏一开,锣一响,就没有个半路停唱的道理”,陈星河说到。
桑荫打开车窗,把手伸到窗外,不长时间,外面的雨丝竟然变成了雪花,难怪飘飘摇摇,一片雪白。
今年河南的第一场雪,似乎来得早了些!
桑荫推开车门,下了车就站在离戏台不远的地方,认认真真看了起来。初雪赶紧叫陈星河找了把伞,跟着下车把伞撑在了桑荫头上。
陈星河和王一,哑巴玲,几人赶紧跟着下车,排排站在了桑荫身后,哑巴玲刀一样的眼神不断望向陈星河,意思你惹我姐,跟你没完!
吓得陈星河脖子都快缩到了衣服领子里。
这么敬业!桑荫安静地看着风雪之中,台上唱戏依然唱得浑然忘我的这些伶人。你们是唱给人听也好,鬼听也好,就凭这份精神,这份热爱,就值得我顶风冒雪,站着聆听!
“漫拭英雄泪,相离处士家。谢慈悲,剃度在莲台下。没缘法转眼分离乍。赤条条,来去无牵挂。哪里讨,烟蓑雨笠卷单行,一任俺,芒鞋破钵随缘化。”
三爷,要是真如初雪所说,到时……你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吧?到那一天,我去哪里找你?
桑荫潸然泪下,哭得不能自已。
九点多钟时,曲目终于鸣锣收尾,整个剧组的人,甚至包括幕后乐师最后都上场对着桑荫几人鞠躬致谢,吓得桑荫赶紧躬身还礼。
唱作不易!演的人走了心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