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——
绑匪重伤没死,成功救下人质。
队伍也在最短时间内成功控制了犯罪团伙,无队员受伤。
哦,队员没受伤。
但赵寅礼这个副队长倒是受了点轻伤。
因着狙击是在直升机上完成,受高空风阻和半封闭环境影响,狙击手陆西辞连续两次射击、导致第二发子弹弹壳发生迸溅,刚好擦伤了赵寅礼这位、和他并肩严阵以待的观察员左手手背。
这就是赵寅礼此前跟祝又又提过的,无论是在训练还是实战射击中,都有可能发生类似?弹、迟发等情况。
而因陆、赵二人距离过近,说是迸溅,实则那弹壳是带着后坐力弹射而出,击在赵寅礼手背上的威力不亚于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。
但当祝又又反应过来眼前人确是心尖人,疾步上前、急急捉住他的手腕查看,颤声问他『这是怎么了、怎么会受伤』时。
赵寅礼却语调轻松地撒了谎:“没大事儿,训练的时候掠地索降,和陆四面对面他给我踹的,就擦破点儿皮。”
祝又又抬眼,眸中薄雾渐浓,心疼不言而喻。
可纵使心再慌,她也不似小姑娘那般好骗,忙蹙眉又问:“那怎么会来医院?队医处理不了吗?你给我看看病历,快点儿!”
周遭几乎无人,赵寅礼尚且淡定:“是演习训练,刚好在附近就来上点儿碘伏,哪来的病历。”
怕再被审下去会露馅儿,他忙岔开话题:“诶你这么晚跟这儿干嘛呢?你咋了?”
说罢,他忙双手扣住她肩膀紧张打量,却被她霸道挡开。
祝又又还是不信赵寅礼就是受了点小伤,正赶上大门涌入一批特警、刑警。
她忙拽着他往楼外走,“这不是说话的地儿!你先跟我走!”
-
时至后半夜,又是社会车辆较少的军区医院,停车场黑黢黢的。
俩人转瞬便上了祝又又的大切后排。
同样转瞬的,还有祝又又的忘性。
她似乎忘了昨晚刚跟闺蜜念叨过——倘若能有机会见到赵寅礼,必定第一时间诚恳道歉的话。
而是车门一关,立马化身法官。
“快说实话!你这到底是什么伤?!”
灵光一闪,她很快又反应过来,张大双眼问:“刚去救妙妙和一一的、是你们部队?那绑匪是什么人?你被他们打中了?受了枪伤??”
赵寅礼并不知晓人质姓甚名谁,听得出,是祝又又认识的人。
便也没再卖关子,顺便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“没有,真是就擦破点儿皮,他们都没机会还击,那伙绑匪具体什么情况我们没接到通知,人质是你朋友?她们怎么样?听说受伤不算轻,没有生命危险吧?”
“还好、她们还好、”
祝又又刚想说些姐妹被绑的相关事宜,突然意识到,赵寅礼只是就近过来处理外伤,并不是休假,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。
终于见面,道歉要紧!
想到此,她忙双手歘地薅住他胸前迷彩,倾压向前,微微仰脸摇了摇头,眼眶迅速泛红,语气也迅速放软:
“不说别人了,都没事儿,都安全就行了。
你也是,赵寅礼,就算你是执行任务受了伤,我现在看见你全须全尾坐在这儿就放心……不对,不光是放心了,是开心,激动,意外之喜!还有、”
她声音并不高亢,却像是发表演讲一般,在每一个字上砸满了力。
几句话说下来,竟有些轻喘。
攥着他脖领的手指也越收越紧。
紧到发疼,还要用力攥紧,生怕失去。
稍稍顿了顿,她稍加酝酿,整个人情绪都进一步发紧,紧盯着他棕褐色的眼睛:“还有,对不起赵寅礼,真的对不起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