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瑞雪听了这一句，吓了一跳，打死肯定是不行的，不过吓唬一下也没什么不行。

    那灵芝果然吓得身子都软了，哆哆嗦嗦地说：“杜，杜姨娘是说过这，这话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，灵芝便哭得不行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正好侯爷也在家，把侯爷请过来，就看这事儿该怎么办吧。”王氏气得不行，但她一个当母的，也没道理来管女儿家的事，只能施压。

    因此说完这一句，王氏便琢磨着，一会儿要说些什么才合适。

    “灵芝，待会儿侯爷来了，你最好实话实说，不定我们还可以替你求上一求，留你一条命。”宋瑞雪盯着灵芝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
    宋瑞雪的话提醒王氏了，因此也警告灵芝：“你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，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祭日”两个字刚要说出口，王氏便被宋瑞雪拉了一下，当即改口：“你知道侯爷是个怎样的人，也知道我们宋家现如今可也是侯府。”

    有了宋瑞雪和王氏的敲打，等到平远侯过来问话的时候，灵芝便什么都讲了，将杜姨娘卖了个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至于灵芝自己，她则一口咬定，并没有旁的心思，只是看杜姨娘送的钗子好看，一时没忍住，贪心了。

    灵芝毕竟是宋瑞君的陪嫁丫鬟，她说的话也算是合情合理，因此平远侯便让宋瑞君自己处置。

    宋瑞君见灵芝虽然有歪心思，但好歹没想害自己的性命，最终将她辗到了庄子上。

    至于杜姨娘，平远侯虽只是让她禁了足，但一个月后，便卧床不起了。

    这件事之后，宋瑞君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，她真正站了起来，并且开始迎来送往，倒有几分真正侯夫人的样子。

    对此，平远侯倒是很满意，又考虑到宋家如今是如日中天，竟不时地也到宋瑞君房里坐坐。半年后，宋瑞君终于再次怀上了。

    倒是宋不晚回到晚思园，突然就觉得院子里空了些。

    “九少夫人是想表姑娘了吧。”兰芍塞了一个手炉到宋不晚的手里，“地龙还没烧，倒有些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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