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的时候,正在吃龙须酥,差点儿被噎着了。
“你是在他手上买手镯不成?那为何要在一个十岁的孩子手上买?”宋老夫人是真的不明白。
“那自然不是……”林氏被宋老夫人这样一问,只觉得脑瓜子好像突然空白了一下,之后才道,“我原以为他一片孝心,才给了他银子的。”
“那你就别怪我说你了,孩子再有孝心,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给银子啊,再说,才十岁你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?”宋老夫人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,“你这不是害他么?”
宋老夫人真的就是随口一说,而且还是因为她这几天收了宋侯爷孝敬的几样首饰,如果十岁孩子一个镀金的镯子都要给五十两银子,那自己……
哼,自己可没银子给,这风气可得给她煞住。
是了,赵氏还送了一对玛瑙耳坠,就是戴着喜庆,该不会也要折算成银钱吧?
这时,君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:“林氏!九郎那时才多大?别说是个镀金的,便是铜的,那也是他的孝心,你却记恨至今?”
“怎地是记恨至今?老夫人您莫非真的老糊涂了,去年我才知道这件事情,可满侯府的人,却没一个人信我。”林氏越想越觉得冤枉。
“晚辈插句话。”闵静秋从宋老夫人身边站起来,“南平侯夫人,这都多少年了,你居然才发现是镀金的,倒让人有些难以置信。”
“那自然不是,咱们又不是那等从来都没有见过金首饰的人家,怎会认不出来。”有人立即附和道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只怕是只有南平侯夫人自己才知道,所以南平侯府才没一个人信你吧。”闵静秋笑着说。
“自家人都不信,居然闹到亲家家里来,这也是闻所未闻。”闵夫人也在一旁帮腔。
“便是镀金的又如何?孩子巴巴儿打了首饰送你,你倒好,转头给那许多银子他,究竟是什么心思,只怕只有自己才知道。”赵氏只差没明说林氏是为了养废君思九。
而君思九当年是怎么花银子的,大家可都是听说过的,这些银子都是林氏给的,这会儿又来叫冤,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。
“娘,您病了,九弟当年确实顽劣,但断不会……”君宜姝实在看不下去,再这样下去,南平侯府的脸都丢尽了。
“你住口!”林氏突然抓起案上蜜饯掷向女儿,“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在婆家被欺负,我那么帮你,你还来帮旁人说话?”
君宜姝侧身避开,蜜饯正砸在刚进门的宋不晚裙摆上。
众人这才发现,不知何时那袭品红绣银竹的裙裾已停在屏风旁。
“婆母记性真好。”宋不晚慢悠悠跨过蜜饯,“那些镀金的首饰,咱们原本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,首饰铺子里的老板也证实了,我夫君买的是足金,并非镀金,至于我夫君真正送的首饰在哪里,想必只有您自己才知道。”
“原来买的是足金的,怎地又说是镀金?”闵夫人不解地看向林氏,见她眼神赤红,不禁心里一颤。
“母亲说得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