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张之维笑道:“德宏和尚无中生有,凭空捏造一个东西,就来龙虎山找事,被打断一条手臂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我有凭有据,来你天台山找你,你要有这个本事的话,能打断我一只手臂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不过,一把钥匙开一把锁,一码归一码,我今天来,是来问你们,为何与倭寇勾结?”
枯荣大师说道:“小天师还真会扣帽子,德宏师弟与你有怨,你与倭寇有怨,这是因,他们一起袭杀你,这是果,说来说去都是个人恩怨,岂可上升到宗门高度?”
枯荣大师脸色一变,慈祥和蔼不再,怒目圆睁道:
“你既已将师弟打死,恩怨两清,因果已消,我们都没找你算账,你居然恶人先告状,打上门来空口白牙的要我们给你一个公道?”
“天师府的小天师,好气派,好威风啊,未成天师就如此嚣张跋扈,以后成了天师,那还得了?”
“是不是该看谁不顺眼,就要一意孤行,无视江湖规矩,下山将其扫平?”
枯荣大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。
张之维歪头听着,似笑非笑,怎么说呢,这和尚虽然是在扣帽子,但还真让他说对了几分。
枯荣大师说完,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头戴昆卢帽,六十多岁的样子,长眉毛,高颧骨的老和尚,吐气开声,喝道:
“师兄说的极是,你们道门,欺人太甚,真当我们这些吃斋念佛的和尚没脾气吗?”
此人是天台宗的首座德性法师。
首座是寺庙里的一个职位,一般是主持的接班人。
按理来说,德宏法师死后,他就应该接替德宏法师成为天台宗的主持。
只不过德宏法师死的不太光彩,天台宗并未公开他的死讯,明面上只是失踪,所以德性法师一直未能继位。
而不久前,张之维说德宏法师勾结倭寇来袭杀他,被他掌毙,他要来天台宗讨回公道。
这也算间接替他们公开了德宏法师的死讯。
既然主持已死,首座理当继位,所以,枯荣大师便以德信法师接任主持一职,召开了水陆法会,只等这次法会结束,他就会宣布德性法师成为主持,成为他的接班人。
只不过法会才刚开始,就被从天而降的张之维给搅黄了,这无疑让德性法师极为动怒,对着张之维舌绽莲花,口诛笔伐。
与此同时,暗处的无明山峰上。
左若童极目远眺,把天台山上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,他感叹道:
“天师,你之前说的果然没错,这些和尚还真是舌绽莲花,能言善辩,三言两语间,就避重就轻,把问题扯向了于之维小友不利的方向,若左某前往,只怕就是道理说尽,却也不能把白的说成白的!”
天师则是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左门长,如果道理讲不通的话,你不还略通些拳脚吗?”
左若童听之一笑:“道理都讲不通,又哪敢动拳脚?”
若敢的话,当初他就打死鬼手王了。
张静清摇头:“左门长就是太讲道理了,其实有些时候,不必那么讲道理,心即道,道即天,知心则知道,知天心即理也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