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兰公公去回了话,淑妃只好悻悻的回去。
慈宁宫中,太后坐在塌前,“明天贤儿便出殡了吧,哀家这些日子总是梦见他。”
陶嬷嬷说道,“太后记性真好,想来再过几个时辰就该出殡了。”
太后此刻身着一身寝衣,一头长发披于身后,“按理来说,哀家也该去,只是无奈这身子实在是不好,罢了。”
陶嬷嬷拿着熬好的药过来,“太后娘娘,这是太医院新开的方子。”
太后淡笑,“药喝了也不见好,反而身子越来越差,只不过是维持吧,不过哀家的精神尚可。”
陶嬷嬷拿着蜜饯过来,“奴婢做了蜜饯,太后娘娘喝了药就不苦了。”
太后喝下了苦药,皱着眉头,“这药为何这般苦。”
陶嬷嬷说道,“太医放了重量的药材,不然太后娘娘随时会晕厥的。”
太后点头,“也是,哀家今夜睡不着了,陶嬷嬷,陪哀家说说话吧。”
陶嬷嬷在旁边坐下,太后看着慈宁宫,“哀家此生富贵过,也伤心过,如今倒是白发人送黑发人,哀家这个太后做的可真辛苦,可哀家只做了十三年的皇后,几年的太后。”
陶嬷嬷说道,“太后娘娘,奴婢跟着您,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,知您不易,也更心疼您。”
太后笑道,“心疼,在这宫中,又有谁会来心疼哀家呢,说好听是皇帝之母,说难听,那便是一个寡妇,还是一个因为年华逝去,年老色衰的女人,从前我嫉妒,便用手段将她们都打入冷宫,如今这后宫,竟只剩哀家了,先帝离世前只对哀家说,要我忘记过去,好好生活,不要想着帝位,可哀家是万家的嫡女,怎能不为万家筹谋,可是哀家为万家做尽一切,最后,什么也没有,这慈宁宫真冷啊,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。”
陶嬷嬷劝慰道,“太后娘娘,奴婢觉得先帝说的是,您放下过去,好好的,或许就不会这么累了。”
太后起身看着华丽的慈宁宫,“难道哀家不想,就不会吗,哀家做过的事,哀家都记得清清楚楚,虽说都是自保的手段,可是老天并不是有眼无珠,让哀家得这种不治之症,命不久矣,也好,反正对于我来说,这世上的一切,便如过眼云烟般,权势、富贵,那都是身外之物。”
说话间,慈宁宫的灯熄灭,一位女子缓缓而来,“万娴葭,你可还记得本宫。”
太后看着眼前的女子,“你是沈贤淑,你来做什么。”
沈贤淑说道,“你害得我与我的瑾儿骨肉分离,害我与陛下阴阳两隔,难道你不该死。”
太后说道,“那又如何,我喜欢陛下,有何错,都是你,挡了我的路。”
沈贤淑笑道,“哈哈哈哈哈,那你得到了什么,陛下的宠爱,还是储君之位,都没有,只有名分,没有爱,太后娘娘,华发早衰,命不久矣,这便是你的报应。”
随后,幻影消失,太后却久久不能回神,“是啊,什么年事已高,那就是借口,分明是我坏事做多了,所以才有现在的。”
陶嬷嬷看着此刻的太后,竟说不出安慰的话,“太后娘娘,奴婢扶您去休息吧。”
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