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!”钧天禽抖落下羽毛,显出些不满出来。
“宗老明鉴,可是真要误了”费南希面上苦色甚浓,钧天禽兀自不理,正在其焦急时候,却听得远处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:“误了便误了罢。”
“拜见老祖!”
“拜见家主!”
莫看费晚晴已算得是费家芝兰,可也是头一回见得叶涗老祖,自是又惊又喜,脑子头空若无物,自跟着费南希与应山军齐齐地跪了下去。
“阿兄何苦为难一个小辈呢?”费叶涗面上的笑容真挚十分,口中的“阿兄”二字,亦可称得情真意切。
“难怪阿弟你近来不来见我了,你竟是又苍老许多了。”此时的钧天禽语气中已泛悲意,哪还有半分不满。
“哈哈,又劳阿兄操心了。”费叶涗却是笑得十分洒脱,继而言道:“阿兄放心,大争之世还未开启,阿弟我还撑得住些时候。”
“阿弟你这辈子,实是太累了些。”钧天禽嗟叹一声,费叶涗适时接道:“费家往后还需得阿兄帮着操持。阿弟我虽老,但颍州之地,却是稳如泰山。至于云角州那边,便要请阿兄帮衬着南応些许了。”
“我晓得了,你如何说、我如何做便是。”钧天禽撇了情绪,应声答道。
这一人一禽语气皆是云淡风轻,也只有费南希这位同为金丹、侍立在旁的晚辈听得清楚,但却是将他惊得不轻。
“钧天禽宗老,居然要留在云角州辅佐费南応?!!”费南希虽在此前便晓得自家叶涗老祖要在匡琉亭身上下重注,但却真未想过后者会将钧天禽这足称费家镇族灵兽的定海神针,派驻到云角州去。
毕竟这可是在费家坐镇已逾千年的三阶灵禽,便数费家这一十七名在世金丹,除了费叶涗外,又有谁敢称是其对手?
“上来吧,这便走了。”
费南希还在惊叹,钧天禽却已在催促起来。
随着费家叔侄与一营应山军上了钧天禽背上的一处偏殿,这头巨禽才陡然升起入了太虚之中,费晚晴只觉自己见了一番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。
随后便只听得钧天禽临空之后所留下的一句殷切交待:“阿弟你保重身体,万事都不及你这身子重要。”
“阿兄放心,我省得的。”
钧天禽巨大的身影很快便就不见,费叶涗面上的笑容也跟着渐渐褪去。也不晓得过了多久,风声渐息、一股凉意似在后者陡然心头生起。
此时费叶涗胸中已被悲意浸满,却只在口中继续低喃:“也不晓得此生还能不能见得阿兄了。”
————宣威城,费家
费家门外此时车水马龙,喧嚣尘上,好不热闹。
“故城侯、金紫光禄大夫、实封定州首县故城在内的六个中县之地、承袭十世。”这些字眼,便是匡琉亭为费南応这位股肱腹心结丹过后所请的封赏。
若拿衮石禄结成假丹过后,虚封斤县一下下县、得一男爵的待遇与其相比,自是云泥之别。这倒也说得过去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