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。
“一起走!”
达子和黄兴忠把枪和大半袋子弹抬进屋,走出来,迎面撞上陈梅梅:“太太好!大管家好!”牵着马,就往外走,车轱辘响得刺耳,“拉回去给轱辘上点油,你听这声!象人被割着肉,龇牙咧嘴尖叫!”
“知道了!我准备着嘞!”
“这小子,伶俐得很,老爷哪儿拾的?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!”刘中天一直望着达子的背影。
“做梦想屁干!那可是兴忠的心头肉,动不得!”
“难道你就没听到个风吹草动?你就不怕这里真有什么明堂?”
“你是指……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!”刘中天点到为止。
陈梅梅心里不舒服起来,脸色虽涨得通红,但还在尽力压抑着心中不快。
“你们俩在门口嘀咕什么呢?”黄兴忠扯开袋子,里面露出了崭新的枪。
“没什么,太太让黄安把酒放槐树底下,我觉得也行!”刘中天冲陈梅梅挤个眼。
陈就跨进去,所谓暖屋,面积比一般屋子要大,而且是从地面向下挖深一米多,除了大客厅,还有四间耳房,冬暖夏凉,墙上从地面开窗,光从四面八方倾泻进来,屋顶有块圆润的大玻璃,从正门进来,顺台阶而下,走过八个台阶,才算走到屋里,黄兴忠这会儿仰躺在沙发上,让阳光充分亲吻着自己的脸,惬意与舒服,从骨头缝中向外如水荡漾。
“你卖这么多枪干什么?”陈梅梅走到他的面前。
“送人呀!”黄兴忠坐起来。
刘中天还在台阶上。
“老爷说笑呢,哪有送这个的?”
“我没有说笑,这是聘礼!”
“聘礼?”刘中天越发不明白,“送谁?”
“我的好亲家沈向东呀!”黄兴忠因为有些发胖,动作象棕熊一样笨拙。
“老爷这不对呀,前几日我们才下过聘礼,我和黄安他们一起,你忘了?”
陈梅梅不语,刘中天无意间一语,就象一只小飞虫飞进眼中,一只眼看不见,还有些胀痛,难道说传闻是真的?这事她就听说了,也不曾放在心上,经刘中天这么一提醒,反而警觉起来,象大风刮过来一粒种子,随着风的不经意一起一伏,落入心缝中,在那里吸食阳光和水份,在温度适宜时,竟然发了芽。从脸形看,看不出黄兴忠的轮廓,这是谣言还是真实存在?是黄兴忠与人野浴媾和的产物?她不敢细想,哆嗦着。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!”
“那也不用送这么贵重的礼呀?”刘中天先不明白,继而通透了,“我明白了!”他拍拍脑门!
”你都明白了什么?”黄兴忠露出了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,“你是心疼银子,还是累的,看上去有些不高兴,为什么?”前句话问刘中天,后句话问陈梅梅,看上去漫不经心,实则明察秋豪,外表看上去粗枝大叶,其实风吹草动全在他心中。
“……”刘中天张张嘴,忽觉唐突,喉咙的话打转转,掉在嗓子里,他吃了一惊:我可不能喧宾夺主呀!他在等陈梅梅把话说完,他一直谨小慎微,战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