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,你少拿鸡毛当令箭!你是谁?”
那人不说话,挥挥手。
“走吧!”由于蒙着眼,那人又是一只手牵他。
难免跌跌撞撞:“你说说:这上山是什么破路?你看看脚下,绊人,成心的是不是?”
“你就别抱怨了,将就些,马上到了!你说你不好好呆在山下,跑我们龙眼干什么?满眼尽荒凉,缺少大姑娘!”
“屁话,别当我不知道:小白狐虽老了,她的徒弟隔三差五,没少来,骚气熏天,你们也没少吃!”
“你胡扯!她只唱风流艳曲,卖艺不卖身!”
“别蒙我了,那都是老黄历了,也就骗骗老人还行,你说说:春风、笑语,哪一个不媚到骨子里?要说不带骚的,也只有嫣腔,一把箜篌,在醉酒状态下,硬生生催出泪花,把人心唱烂!”
“行家呀!脚抬着点,过五道坎了,抬高,再抬高!你是秀才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!”
气喘粗了,汗下来了,“我是人,不是物件,就算是物件,也被你们折腾散了架,这劳什子地方,修这么多台阶,你们每天上下不累呀?”
“没觉得!”
到了聚义厅那儿,他已经象一匹拉完磨的老马,热汗涔涔,“哎哟哟,累死我啦,不行,不行,让我喘会儿!”有人替他摘了眼罩,“表侄,你这是干什么?防贼呢?我是那图谋不轨的贼吗?”
单无霸让人给他拿个板凳,自己却安稳坐在老虎皮上,“你不好好在山下呆着,又上我龙眼干什么?莫不是又要断顿了?”
“你少看不起人,还不至于,你这么一折腾,我这会儿影影绰绰,都看你不清!表侄,听说你抓了个漂亮的尤物,山下都传疯了,能怎样漂亮?能不能让我也瞅两眼?”
“大当家的,别听他胡说八道,我认得他,他叫孙德行,每年都到黄兴忠家蹭吃蹭喝,和黄家有点关系!”一走路一摇一晃,看来,腿还没有好利索,陈仲秋小鸡啄米一样。
“早晨起来没刷牙,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,噢,我认出来了,这不是黄家看门护院的吗?论亲戚关系,你和黄家关系更近一步,是不是?”
“表叔,你不会没事跑这么远,来看一个女人!一定是另有目的吗?”单无霸把茶水吸咂出声。
“大当家的,这个女人是黄兴忠小老婆,也就是他的心头肉,不能轻易放了!”陈仲秋上前一步。
“我说放了吗?500个大洋,100坛女儿红,到手了吗?”
“大当家的,你要少了,黄家在那里富甲一方,你这要的东西,也就是九牛一毛,也太便宜他了,怎么也得一千个大洋,500坛女儿红,这对黄家来说,不算什么的,我在黄家呆多少年,他家底底细细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!”陈仲秋听到自己牙齿对挫的声音。
“大当家的,我认为:我们应该言而有信,说过的话,泼出去的水,一口唾液一根钉,怎能朝令夕改?有损于大当家形象!”沈十一上前一步。
“我认为三当家说得有道理!”老五顾达明上前一步。
一直低头不语的二当家刘国政,一直在擦枪。
“老二你什么意见?”单无霸问。
“多一回少一回的事,黄家还有两个女儿在土木镇,放一个,就不会再抓一个?举手之劳,你要知道:黄家有两个儿子,分别在西凉城和龙泽城做事,势力不容小觑,要是惹毛了他们,结局恐怕难已收拾,他家不同于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