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被子还是染着黄鹤松和庄惠英体温的被子,几乎天天打扫,就是为了空着。
“这儿行吗?”黄兴忠问。
“挺好!”林梅弯下腰,掀掀被子,甚至一屁股坐床上,闭上眼,柔软与舒适,象一对翅膀,她有想飞的感觉。
“林姨,你要是不介意,就住这儿吧!”
刘中天没有见过林梅,但她的事早已象风灌满了耳朵,把她放这儿,意思再明白不过了。
“不行!这儿是……”陈梅梅不明白。
“梅梅,这是林姨,非外人可比!”挤眼睛,这是黄兴忠不多标志性的动作,“林姨,这是我太太,将来可以用英雄的母亲加以命名,老黄家四代单传,到了她这儿,给我生三男三女!”黄兴忠有些自豪,他们是生长他这棵枝叶葳蕤葡萄架上一串串葡萄,色彩诱人:青的青如翠玉,紫的紫如玛瑙,味道经典:酸和甜,是那样超爽。其舒滑,可以从嘴里,倏地一下滑入腹腔。
“你好,林姨,希望你能习惯于黄家大院生活,有什么事跟我说,我会尽力安排!”陈梅梅听黄兴忠讲过林梅的往事,往事虽淡如云烟,但毕竟虚虚地飘散着,从这些别人讲述的一鳞半爪中,大抵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从未听黄兴忠讲过,林姨就这样象从地底冒出来,“黄家大院人虽多,但井然有序,不会错乱!”
“我看出来了,你是个能干的人。”
“是的,太太的确是这样的人!太太的智慧无人能及。”刘中天不失时机,填上一锨土,起到固定作用。这马屁拍得连黄兴忠都想翘尾巴。
早晨,阳光明媚,黄淑霞一个人在操场上练球,她身材娇好,长发如瀑,投篮动作精准,操场上绿草如茵,还带着露水的晶莹。
“漂亮!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!”拍掌走过来的男人西装革履,头发上的桂花油,涂染太多,看上去要滴下来,尖头皮鞋,看上去风流倜傥,“中国妇女之楷模,中国妇女之精神,中国妇女之榜样,开启民风第一人,佩服,佩服!”
黄淑霞并不认识他,看一眼,继续玩球,完全没有兴趣搭理对方。
“你叫黄淑霞,对吧?你家住在黄花甸子,你爸叫黄兴忠,……”男人边走,边侃侃而谈。看来来者不善,对她的底底细细,做过功课。
“你好无聊哟,你是谁?学校禁地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当然是开着车子进来的,我是县上教育委员,是和我们林琳主任一起来的,我叫郝秀峰,可以认识一下吗?我也是咱土木镇人,货真价实。”
“没兴趣,我要回去了,下节有课,没功夫和你磨牙!”男人在她的世界中,一如洪水猛兽,虽然她渴望爱情,也憧憬着未来的生活,但对于郝秀峰这样太主动的男人,有点恐惧,她没有与他相处的经验,落荒而逃,才是上上策。
“黄老师,我希望我们能……你知道我是谁的学生吗?思想界楷模陈先生,我是1933年在中国大学认识他的,我的名字是他给我改的,他虽做过中共一党之书记,我觉得他更多是思想界书记,对于他过去种种之行为,我不敢苟同!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