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的技术,对妇科、枪刀伤和各种不常见的疑难杂症有一套,虽不能说药到病除,至少撑不了三副药剂的整合,邓贤梅专修妇科,且是女人,有些事还得红着脸私下里问郝百通,其人如名,凡草草药药上的事,很少有他不知道的,一个是兴趣使然,别一个好钻肯学,虽不是科班出身,但宝贵的经验不是来自于书本,而是实践,邓虽然系统学过,相信书,就受书的条条框框束缚,且不相信经验。
白,是煮熟后的蛋白。黄,是煮熟的蛋黄。红,是血印地上的微黑红。盆栽的马蹄莲没人管它们,兀自在大墙下开放,这是春天少有的,花开得大,且竞相开放,这是白莲侍弄的东西,睹物思人,难免叹一口气,盆里长出的牛筋草、抓鹰草,不是很多,也就一两棵,但占据的地方不小,欺负得马蹄莲避开它们长,把自己长歪长斜,郝百通本该在土木镇干一番事业,可他不想看到郝百声那小人得志趾高气扬的样子,且那时间有沈福祥、陈夕红在这里,他审视之后,决定远走焦原,把声名远播,只是这样来回跑,有些小累。疲于奔命的累,让他身憔力竭。
春深春意浓,你不去招惹春天,春天不会放过你,红杏要出墙,且泼辣得伸到你头上,把香留给你,把艳留给你,奔放怒放,不接就砸你头上,女人要爱男人,没道理,且不计较你是否劣迹斑斑,那斑可除,锈可擦,只要不是十二分混蛋。
这个女人喜欢男人的精细,且看得女人病体,女人就暗生情愫,象花一样自己开放。
十八岁,这是花含苞待放的年龄,偏偏就是这个年龄,生了不该生的病,描述一下,正在发育的乳房肿胀,且有硬块,时不时针扎一样疼,疼起来鬼哭狼嚎,黄花大闺女没有经过男人的抚慰,怎么会生这种病,羞于向人道及的病症,邓贤梅初看乍摸吓一跳,怎么会这样?她吃不准,就向郝百通请教,郝不知是真懂,还是误打误撞,偏就在他手里,病情缓和,且消肿止痛,这是奇迹,还是该着,冥冥之中仿佛鬼助神辅一般,没出仨月,奇迹般好了,要不老话怎么就有: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,浮屠是什么?供奉的楼阁。
这个女孩女人叫李幼芬,名字鲜,带着水珠,养着气,是聚,不是散。
看病该给的钱一分不少,还请过吃喝,按说这段缘,到这儿就了结。可偏偏就留个尾巴,象孔雀开屏,象把大扇子,五彩斑澜,诱人,李幼芳心里偏就落了一棵种子,不用深埋,沾土就成,不用浇水,只要有湿气,阳光尚早,雨露即可,就生了根,象漏刮的胡子,三两根扎煞着,偏就是这不起眼,缔结了一段姻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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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邓氏代为传话时,郝百通头大了,“你能不能别让我造罪了?她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!姑奶奶,你就饶了我吧?请你替我回了,说我福浅命薄,无福消受!你要是替我回绝了,我给你烧高香!我家孩子一串,本身就……天放比她都小不了几岁,我要是应了,老天爷要折我阳寿!我现在就给你磕头!”说完,跪地下真磕头。
邓氏受不了这个,爬起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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