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是要迁往山城重庆的!”
“这就是我们一直拥戴的国民党,一枪不放,爬起就跑,真不知道最高统帅在干吗?山城如果不保,还往哪里跑?”
“这样一来,你和茜云的婚事,就被耽搁了!”
“身逢乱事,我们也没有办法,你入党的事,要抓紧,趁现在事少!”
“这个党入不入都没意思!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: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!真到了太平那会儿,会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这个党里挤,那时再入,就变得不容易了,你这时入,一则人少,政审好过,另一个党国会怎么看你?这是什么时候呀?党国最困难时期,你这种别人退避三舍的时候,你能旗帜鲜明站出来,有可能会一步迈到前沿,甚至引起统帅部关注!”
“必须这样吗?”
“除非你不想为党国做事,一个白丁,与一个党员性质是不同的,值此中华民国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,这种时候,大部分是回潮,如果你能逆流而上,经过战争的洗礼,你必从众人中脱颖而出,战后你会作为功臣,得到你意想不到的赏识,这就是政治上的泾渭分明带来的福荫,我老了,即使能拖到战后,也没有年龄上的优势,懂了吗?你就不一样了!”
“好!我听您的,我会尽快落实!”
“这就对了嘛!”
“你相信战争会结束?”
“会的,红党人看得比我透彻,去年毛氏写的《论反对日帝的策略》,我通读过好几遍,可惜了,大撤退太过匆忙,没有能带出来!兼听则明嘛!”
“你就没想着再找一个?一个人这么单着,这样是不是太过孤独?偌大的西凉城,就没有一个人被你相中?”黄天祥奇怪地看着苏东海,心中泛起同情的涟漪,这样苦行僧的生活,会令人太过无奈,对于这样一位值得人尊敬的长者来说,有好多次,话到嘴边他都吐不出口,他不知道怎么和苏讨论这样沉重的话题。
“不是没有!而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了!孙紫凤一去,带走了那种感觉,一儿一女,他们健康成长,令我很欣慰!运气不会永远如太阳照耀着我,原生的家庭,是任何外人不能睥睨,与其不融,不如保留美好的缺憾。”
“理解不了!”
“许多重组家庭的悲剧,教育着我们:始终却不能如一,始于一路鲜花,终于一地鸡毛,我已经习惯深居简出,奶奶她老人家还在,虽时儿糊涂,时儿清醒,这一切足够,晓峰远在美国求学,一直很上劲,听说他在那边谈了个中国女朋友,我很欣慰,不说我啦,你见到过你弟弟吗?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