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“你高!高家庄的高!”
“这是我们的底牌!别让人觉察!是老虎得装袖笼里,那才怕人!”郝百声指指袖笼口,“深一些,不能让人发现!做事看人,走三步你得看到五步之外,日本人横冲之撞,到处撒欢,任何人都敢斗,那话说得叫一个狠,事做得那叫一个绝,明明是弹丸之地,却有人张口闭口‘大日本帝国’为啥?缺什么补什么,明明是东方蕞尔小国,却妄自称大,跑偏就会走败!刻在骨头上的东西,用水能洗掉吗?别和陈仲秋顶牛,让他折腾,这个人除过任性,还是有长处的,能够将一盘散沙的联防队弄成这样,还是有些事的,换了你你能?张志清、刘铁牛、王柱子哪一个是好人?他们最终最服谁?也日本人都说:土木镇联防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联防队,他们还要向全县推广我们的经验做法!至于石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,早早晚晚得掐起来,麻雀能嗑几粒米?”
“谁是孔明在世,你就是!”
“少拍我马屁!只是不知道你弟弟跑哪儿去了?信不捎,书不通!”
“管他呢!跟着县政府走的,亏不了!”
“他呀,就是文人气太重,好高鹜远!官小职微,还不如回到镇上!”
“可他不这样想!”
“石卿的部队来个公函,被我压下了,我回了‘查无此人!’这是么密,别和日本人说,他们会联想!一个老光棍,注定要落叶归根,这对他来说,也许是一件好事!石自己说是‘侦察’被发现中了枪,我怎么那么不信呢?据说他原本有枝枪,被他卖了!”
“你听谁说的?我二爷?”
“你拉倒吧,轴头鹰一只,我们对面不肯西瓜皮,他能和我说这个!连家都搬焦原去了,这是要与我们彻底划清界线,分道扬镳!”
“我二爷女人缘不错,这些个女人前赴后继,还就是不怕死,最近听说又结婚了,这也是能耐!”
“拉倒吧!家不安财不安,没啥值得羡慕的,能在合安堂站住脚,也算他修为有成!”
“羍,焦原镇有个芳雅斋知道吗?”
“听人说过,怎么啦?难道女主让你惦记上了?郝汉哪,人不要有非分之想,好女人天下一抓一大把,占一个足矣,秀春就不错,相夫教子,安稳过日子!”
“羍,你误会我了,我只是说:她琴弹得那叫一个绝!”
“没有用,身逢乱世,居且不安,朝不保昔,谁有那种闲情逸致?少数有钱人可能会,可焦原是个蹩脚的地方,生意会清淡许多!我听有人说起过,倒是城里樱花艺伎馆经常有人光顾,和日本人打得火热,终不是好事,有人会趁风扬场、下雨和泥!今天谈得有些多,回家找秀春吧,老婆孩子热炕头,我不求你有多大出息,能传宗接代、让子嗣绵延,就算不白活一回!”
“好!羍,我先去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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