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纪几乎是立刻红了眼。
他以为齐文渊还在怪他,他不敢来。
只是没想到却因此错过了他的最后一面。
陆太夫人从袖中摸出一封鼓鼓囊囊的信来,递给萧纪:“这是他还能握笔时,留给你的信,有什么话,他都在信上说了。”
萧纪颤抖着手将信接过。
“您今后,是如何打算的?”他将信握在手心,红着眼睛问陆太夫人。
“我老了,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。”陆太夫人苦涩地笑了笑,“只是可怜了我那侄女……我走后,她的身后便再无可以依仗之人了。”
陆家后辈中也有人走科举这条路,可自家人是什么样,陆太夫人再清楚不过。
齐文渊还在时便没能将他们扶持上来,往后便更没可能了。
她如今却是后悔了,早知齐家这一脉要在这里断了,她当日就该极力劝说齐文渊纳妾的,好歹留下血脉,也有人继承齐家。
“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您只需往王府递话。”萧纪道,“能帮的,我一定帮。”
陆太夫人沙哑道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这些年,是委屈你了。”
正是吊唁出殡是在明后日,天气炎热,遗体放置不了多久。
薛蕙与萧纪并未在齐家久留。
回到王府,萧纪便去了四宜堂里的书房。
薛蕙没有去打扰他。
她在上房坐着看书,但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就这样坐了不知多久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