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大发慈悲一般发号施令。
一旁的费妈妈立马上前来,搀扶着她起身。
待出了房门,舒太妃才又问:“纪儿去了何处?”
“王爷在与于统领说话。”薛蕙答道。
舒太妃没再说什么。
待到了四宜堂宴客的花厅,才落座,范氏便已到了。
她对王府早已是轻车熟路,压根没要人带路,径直便来了四宜堂。
她笑盈盈与舒太妃行礼问好:“太妃娘娘近来面色是越发的红润了,想来是王爷得胜归来,您心里也高兴。”
因着薛蕙的缘故,舒太妃对范氏没什么好脸色。
可她这几句话又说到了舒太妃心坎里去,不得不勉强笑了一下应付道:“你婆母今日为何没来?”
提起国公夫人,范氏面不改色,仍笑道:“劳烦太妃娘娘挂记,我婆母昨日贪凉,多吃了几盏凉茶,今早起来身子便有些不得劲,便留在府里休息了。”
薛蕙有些诧异看了她一眼。
这可是为了给谢思远与苏映月相看而办的宴,国公夫人居然没来?
舒太妃眸子闪了闪,倒是没说什么。
薛蕙叫人给她奉了茶,便与范氏一道往垂花门去。
路上,薛蕙才小声问她:“你婆母当真是身子不适才没来的?”
“才不是呢。”范氏没好气的搅着手中的帕子,面色不虞,“她昨夜与思远吵了一架。”
国公夫人本就不想让谢思远娶忠义侯的女儿,也知道今日这宴是为他们二人办的,心下更是不快。
偏偏谢思远又不肯听国公夫人的话,母子俩说不到两句便动气了。
听到这儿,薛蕙心中便有几分担忧:“若今日一切顺利,谢二公子与苏姑娘看中眼了,只怕他们的婚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“除非我婆母日后都不想出现在各家的宴会上了。”范氏嘴角微微一扯,露出抹讥讽的表情,“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、苏两家在议亲,若我婆母不同意,早干什么去了?到如今这地步了才来阻拦,这不是打忠义侯的脸吗?”
薛蕙却觉得这事如今变得有些棘手了。
即便苏映月日后真的顺利嫁进了国公府,以国公夫人的性子,怕是要日日让她立规矩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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